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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寫的。”

“說好久沒寫信了,想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寫給自己,既鼓勵自己也提醒自己,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很努力,也很辛苦,不管怎麼樣都是值得的,希望自己將來做什麼事都要對得起父母,對得起我,也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要加倍努力給我們創造更好的生活。”薛芊芊雖然說的很流暢,但語氣中透著些許傷感,幾次哽咽都努力剋制,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她是一個堅強的女孩子。

奚溪伸出手拍了拍她肩頭,以示安慰。

“那你怎麼看呢?”

薛芊芊平復一下,說:“我當時看完感覺更像是隨筆寫的日誌,不像遺書,而且遺書為什麼會夾在書裡,而不是放在表面。”

奚溪聽完,身體靠到椅背上,露出無可奈何的笑,那聲“哼”小到只有她自己能聽到,或者說感受到。

奚溪抿了抿嘴,繼續說:“昨天去與政宮了,他們怎麼說新聞發佈會的事的?”

“其實沒說什麼,只是表明他們會和警署交涉瞭解一下具體情況,再給我具體的答覆,也表明如果真的存在不公,會採取必要措施。”

奚溪很清楚,獅城的司法體制相對來說比較獨立,有很大的自由裁量權。為了保證司法的獨立性,摒棄權法之間糾纏不清的關係,從建國初期就明確規定,司法機關有絕對的自主權,與政宮不得隨意干預。除非發生處理明顯不公,社會影響及其惡劣的情況可提請國會審議討論決定可啟動司法監督程序,更正錯誤處理結果。就目前來看,遊艇事件還未到啟動司法監督程序階段。

“那天去宇凡家的警官是誰你知道嗎?”

“去了三個警官,我只知道其中一個姓任,叫什麼不知道。”

奚溪知道那個任警官就是小勵。

“他當場就表明是遺書了嗎?還有心理疾病的事?”

“沒有,當時什麼也沒說,就是說拿走回去調查,誰知道開新聞發佈會給出這樣的結論。”

奚溪聽完也沒多說什麼,她知道這個結論肯定不是小勵給出的,她需不需要把今天和薛芊芊見面的事告訴小勵呢,感覺有這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