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劍 作品

421.第421章 421攻破戴府防線

 石天雨但聞此言,心頭狂喜,急急推門而入,接著反手橫上門栓,將房門反鎖死。

 戴如意看見進入自己房裡來的竟然是石天雨,既驚又喜還亂,不由結結巴巴的說道:“石,石,你,你怎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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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快步上前,將戴如意擁進懷中,低聲說道:“意兒,你的屋頂上,前庭和後院都有人守著你,我想了好多法子才偷偷潛進來的,我實在太想念你了。再見不著你,我會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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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如意心頭既感動,又害怕,顫聲說道:“不!你有心了,我終身已訂,我們不可能的,你,你,你走吧。”心頭很亂,急急推開石天雨,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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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伸手扶住戴如意雙肩,將她翻轉著身子,又掏出戒指表真心,深情款款的說道:“意兒,我真的很愛你。咱們倆一個未嫁,一個未娶,你完全可以退親的。你看,我已經為我們打造好了龍鳳戒指。”燭光中,金燦燦的一對龍鳳戒指在戴如意眼前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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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如意瞬間感動了,心動情動,激動的說道:“這?!想不到你那天說的,竟然是真的!”

 伸手接過這對戒指,心頭一陣狂跳,心底裡湧起了甜蜜,滿滿的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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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笑道:“當然是真的!我何時對你說過假話呀?”

 又一把將戴如意擁入懷中。

 又握著戴如意的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上,說道:“你摸摸我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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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如意忽然又很難過:“可是,我已訂終身!”

 再三被石天雨這樣表誠心,表情意,不由情迷意亂,心裡真的很矛盾。

 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正兒八經的教育,怎麼可以訂了親又反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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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仍然耐心的勸說道:“意兒,令尊將你許配給呂公子,無非是想借與呂源結親的機會,為他在官場上找到一條新的晉升之路。你只是令尊手中的一枚棋子,你想你的人生會幸福嗎?你對訂親之事原本就不知,現在,你完全可以提出來退親的。”

 說罷,在她臉頰上香了一口。

 戴如意眼神迷亂的說道:“這?!終身大事,原本就是由父母作主的!”

 雙頰通紅,但想想石天雨的話也是很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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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笑道:“雖說終身大事由父母作主。但你不一樣,你出生官家,知書識禮,師從名門,文武雙全,你的命運並不完全由父母作主。更何況,我無論長相、聲望、官品都不差,我們情投意合,門當戶對,在一起生活又有何不可?”

 好不容易才得到與戴如意獨處的機會,急向戴如意講道理,擺事實,如此論證戴如意完全可以退婚的,完全可以投入自己的懷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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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戴如意原本就已經愛上了石天雨,但聞此言,不由怦然心動。

 只不過,還是有些猶豫不決。

 愛情不可以強求,但可以說服。

 石天雨仍然耐心的勸說道:“意兒,嫁給我,你一樣會很幸福。你退親會得罪呂源,但是我可以不在川任職。相信你也聽說了,我這次晉升從二品官銜,乃是萬歲爺御封的,我可以帶你進京,甚至可以帶令尊令堂進京去,我們郎才女貌,我們才是真的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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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如意不由被逗樂了,燦笑道:“我們郎才女貌嗎?呵呵!你也不臉紅呀?”

 聞言怦然心動,俏臉嬌豔豔的,伸出手指在石天雨鼻樑上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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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天雨笑道:“我不敢說自己長的俊,可是長的也不醜吧?而你,美若天仙,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意兒,我真的很愛你,天天都夢想能有機會與你洞房花燭夜。”

 說罷,便張嘴朝戴如意的櫻桃小嘴嘴去。

 戴如意聽此受用之言,頓時心花怒放,情迷意亂,不由自主的步步後退,倒在了床榻上,和石天雨深情的陶醉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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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府大門前。

 戴嶽看看馬德輝手裡的包裹,又怕戴坤回來責怪他沒有收下禮物,急急說道:“慢!”

 說完之後又有些後悔,生怕戴坤又會責怪他擅自放客人進來。

 一時沉默,心頭猶豫不決。

 路海與兩名捕快也是一時作聲不得,呆怔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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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德輝趁機把包裹塞進戴嶽的手中,又拱手求情,躬身說道:“戴老叔,放小侄進去吧,小侄願意等候戴大人回來。”

 路海生怕捕頭之位被馬德輝奪走,急急又從戴嶽的手中拿過包裹塞還回馬德輝的手中,並怒吼道:“馬德輝,你這是公然行賄,路某告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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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德輝甚是淡定,按照之前石天雨的吩咐,就與路海在戴府大門前鬥嘴起來,冷笑著說道:“嘿嘿!路海,你敢告我嗎?恐怕連戴大人到時候也

不會放過你吧?”

 路海一怔,想想自己告馬德輝行賄,那不等於也告戴坤受賄嗎?

 不由氣的又怒吼了一聲:“馬德輝,你,你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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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嶽心頭一震,怒喝道:“都別吵了。”

 又側身怒瞪了路海一眼。

 然後迴轉身子,對馬德輝說道:“馬賢侄呀,戴大人確實不在府上,你還是改天再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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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德輝想想石天雨偷潛進戴坤書房之後,還得搜搜那份奏摺子,不是一進去就可以拿到的,便耐著性子,躬身對戴嶽說道:“戴老叔,放小侄進去坐會吧,行嗎?”

 戴嶽現在已經知道馬德輝送來的銀子不多,而且,路海又將包裹搶回來送還給馬德輝了,便擺擺手,說道:“馬賢侄呀,還是改天來吧。”

 一邊說,一邊推著馬德輝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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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海見狀,嘴邊露出了笑容,心想:老子要是戴嶽,早就給馬德輝當胸一腳了。

 唉,可惜戴嶽不會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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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掩護石天雨,馬德輝豁出去了,翻手握住戴嶽的手,又將包裹塞進戴嶽的手裡,又躬身說道:“戴老叔,德輝此前為戴府上下奔波,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您老就當德輝進府去討杯茶喝,行嗎?”

 路海見馬德輝又將包裹塞進戴嶽手中,生怕從此失去捕頭之位,急又朝馬德輝大喝一聲:“馬德輝,你真不要臉!還不快滾?不然,老子真對你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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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嶽看到路海大吼大叫,不由甚是無奈,只好把包裹又塞還給馬德輝,說道:“馬賢侄,請收回吧,改天再來,今夜,戴大人不在府上,實屬不便。”

 馬德輝想想石天雨偷那份奏摺子,也應該差不多了,便不再堅持,佯裝為難的說道:“那,好吧。”伸手接回包裹,朝戴嶽拱拱手,欠欠身,轉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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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海朝馬德輝的背影唾了一口,又惡狠狠地大罵道:“我呸!馬德輝,你想重新當回捕頭之職?下輩子吧!”

 戴嶽夙來看不起路海,見狀更是不舒服,朝路海擺了擺手,說道:“你快點回屋頂去吧。”

 路海頓時作聲不得,悻悻地領著兩名捕快又爬梯子,爬上屋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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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名捕快想討好路海,取下腰間的酒葫蘆遞與路海,低聲勸說道:“路兄,你別為馬德輝這樣的小人生氣。來,喝口酒,解解悶。”

 路海一想也是,又罵道:“馬德輝祖輩十八代都不算什麼。來,咱們猜拳喝酒。”

 罵了兩句,便與兩名捕快猜拳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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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風送爽,天空很高很遠。

 此時,戴坤夫婦乘坐轎子回府。

 戴嶽聞得府外一陣雜亂腳步聲響,趕緊的出來開門,躬身說道:“老爺,回來了?”

 戴坤酒氣熏熏,但是沒醉,見面就問:“府上沒事吧?”

 戴嶽躬身說道:“回老爺,沒事。很平靜!”

 看見向來香、鄔正道二人也跟著來了,便沒有提起馬德輝曾經帶著禮金前來戴府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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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海看見戴坤回來了,便如見親爹一樣,趕緊從屋頂上乘梯子走下來,躬身說道:“戴大人,小心臺階。”伸手扶著戴坤走上廳堂的臺階。

 向來香來到廳堂,便破口大罵王朝:“格老子的,王朝那老雜碎一個晚上都替石狗崽說好話,看來他們搭上關係了。誒!”

 罵罷,又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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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鄔正道嘆了口氣,說道:“唉,他們本是師徒關係。”

 緊跟著向石天雨和王朝兩人出擊,並如此提醒向來香。

 戴坤接過話茬,說道:“前陣子,王朝來過敝府,當時聽他的語氣,因為石狗崽參加科考後沒拜會過他而甚是不滿,為何今晚就會一個勁兒的猛誇石狗崽呢?”

 想起來了,自己曾經與王朝所聊之事,對王朝忽然間的變化感到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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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來香想起自己以前到谷香去向石天雨揩油的情景,便以此類推,冷笑著說道:“都是石天雨的銀子作怪吧?”戴坤想想也有道理,便側身問路海:“路捕頭,你在驛館當值時,可曾看過石天雨去看望過王朝。”

 路海急急躬身而答:“回戴大人,沒有。”

 想起自己收了石天雨幾錠碎銀子去買涼果吃,哪裡敢說實話呀?

 戴坤聞言,頓時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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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鄔正道看到戴坤氣鼓鼓的,便把握機會,側身對戴坤說道:“大人,參石天雨的摺子,可以發出去了吧?”念念不忘參石天雨一本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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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坤搖了搖頭,甚是慎重的說道:“按石狗崽許下的諾言,他後天應該回成都了,參他的摺子一旦落入他的手中,可不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