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4.第294章 294真狠真慘
瞭然師太說道:“不錯!貧尼剛剛為你把過脈,你要當孃親了。
可你才十七歲,得有人照顧你呀!”
傅瑛羞澀地說道:“我家相公便是江湖上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現在的國子監生石天雨。
如果我沒有計算錯,他現在已經入讀國子監了。
他的夢想就是為官,將來能為民作主。
他也曾是威震遼西的抗金名將兼廣寧知府。
我和石天雨是患難之交,但因為江湖中人的諸多誤會,所以,我們倆也沒辦婚禮,也沒有宴請賓朋。”說罷,既激動又難過。
瞭然師太聞言,恍然大悟,既稱讚傅瑛,又沉重嘆息。
說道:“哦,原來是石施主!他好樣的。事情都清楚了,武林只是被華天剛和梅仲秋兩個老賊騙了。可惜呀,死了多少人?流了多少血?才弄明白這件事情啊!
石施主無罪!你也是好樣的,竟然敢在石施主入讀國子監之前嫁給他。
好樣的,你也是英雄。”
那些女尼姑,也都向傅瑛翹起了拇指。
但是,沒有吭聲,也不敢在瞭然師太面前說什麼。
傅瑛聞言,不由熱淚盈眶,甚是感動。
想向瞭然師太表示感謝,但是,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瞭然師太舉起尼袍,為傅瑛抹拭淚水,柔聲說道:“這樣吧,孩子,你還是先跟著我回恆山靜養,等石施主有穩定的居所之後,我派人去知會他來接你。
不管你們分開的原因是什麼,但是,你們已經有了愛情的結晶。
他一定會來接你和你們的孩子的。
楓葉已經飛鴿傳書來了,稱石施主已經順利入讀國子監,而且又獲得萬歲爺的硃批,越級插班,准予明年春天參加科考,但盼石施主能一舉中榜,將來再去遼東打韃子。
老尼也想過了,如果石施主有幸再次到遼東去打韃子,我恆山劍派定當滿門支持,以實際行動反對那些為財而瘋的武林中人。
我相信,少林、武當、七修劍門、苗刀、峨嵋、形意等等武林大門派也會以實際行動支持石施主的。”
傅瑛感動地點了點頭。
走出雁門鏢局大門,再次隨瞭然師太上了恆山。
江南的西湖。
湖光山色,梅飄香。
此時,臨近黃昏,還有二男一女呆在西湖邊,觀景沉思,各懷心事。
他們便是呂梁、沈永世和安兒。
呂梁還在喋喋不休地與沈永世爭論石天雨的事情。
但此時的沈永世卻勸呂梁不要再提石天雨的事情了。
沈永世確想借石天雨之事揚名立萬。
但在潑辣的安兒跟前,沈永世再也不敢胡說八道。
沈永世喜歡安兒,所以也怕安兒。
安兒俏立湖邊,眼望西湖美景,心裡卻想著石天雨。
暗道:石天雨是否已經安全到京?
是否如意入讀國子監?
是否會天天想起我?
兄長能否成為國子監的武生?
安兒心裡總是平靜不下來。
總有一份牽掛在心頭。
石天雨的影子留在安兒的心裡。
總是在安兒的腦海中飄來蕩去。
安兒初時與呂梁是聊得來的,但並不是心中喜歡呂梁。
現在被呂梁終日跟著纏著,心頭無比煩躁。
呂梁偏偏不識時務,總是與沈永世爭論石天雨,讓安兒心頭更煩。
便在此時,張府的老管家張漢乘馬車而來,下車氣喘吁吁,遠遠的就高聲咕叫:“安兒姑娘,安兒姑娘!”
沈永世討好地迎上前去,說道:“大叔,何事?瞧您滿頭大汗的。”
張漢抹拭額頭上的汗水,有些沮喪地把劉森的信遞給安兒。
又嘆息地說道:“唉!劉公子入京後不如意,梁來興的舉薦信不頂用,他現回來了,和孔少俠加入了荊湖夷陵洪興鏢局,要自謀生活,希望能闖出一些名堂來。”
沈永世聞得好友劉森進京之後不如意,大出意料.
急忙問起石天雨的情況,說道:“那,那石天雨石公子呢?劉兄可在京城見過石公子?”
張漢連聲嘆息,說道:“從劉公子的信中看出,劉公子入京兩個月,也沒等到石公子出現。
唉!怎麼同一封舉薦信,同一個府衙的印章,石公子可以入讀國子監,而劉公子卻不行呢?”
甚是為自己未來的小姑爺擔心。
沈永世心頭起疑,不解地反問:“梁來興弄虛作假了嗎?沒有推薦劉兄嗎?”
張漢頓足捶胸地說道:“怎麼會呢?兩封公函都是我家老爺起草的,也是老爺膳印的。唉!劉公子竟然到一家小鏢局去當一個小鏢師,行走江湖,那多兇險呀!
夫人和大小姐聽了,擔心死了,大小姐現在還在哭吶!”
安兒耳聽他們議論,眼看書信,忽然哭出聲來.
又泣聲說道:“大哥,你麼怎那麼傻?難道你沒有入讀國子監,家裡人就會嫌棄你嗎?
你要是在江湖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讓家裡人如何活呀?”
“安兒姑娘!”
“小辣椒!”
呂梁和沈永世急忙勸慰,卻欲言還止,不知如何說起。
安兒收起眼淚,說道:“大叔,我娘想回洪興鏢局看看我師父和師母,所以,我現在回鄉下老家去接孃親,去夷陵洪興鏢局一趟。”
說罷,便鑽入張漢的馬車,策馬就走。
其實,心裡希望從此能擺脫沈永世和呂梁。
實在不想再看到呂梁和沈永世這兩個小人。
“安兒姑娘!”
沈永世和呂梁急喊一聲,奔躍上車,相伴而行。
張漢則搖搖頭,一路嘆氣,步行回府了。
安兒回鄉下老家,接來安大娘,日夜兼程,僅半個月便趕到了夷陵洪興鏢局。
剛好孔三角與謝海庭他們押鏢回來。
安啟其、楊櫻滿門見安大娘母女回來了,甚是激動。
“妹妹,你變嫩了。”楊櫻拉著安大娘的手,又拍又贊。
“嫂子,你這不是笑話妹妹嗎?”安大娘又歡喜又謙虛。
劉森和安兒兄妹相見,喜不自勝。
謝海庭等師兄弟久不見安兒,此時更是圍著她團團轉。
宴席之後,眾人到大廳喝茶,話題又引到了石天雨身上。
孔三角憤憤不平地說道:“石天雨那小子有的是銀子,當然能入讀國子監了。
咱們家劉森兄弟比那小子先到,將公函送給了國子監祭酒許禮,許禮說今年沒有招考貢生,讓咱們明年參考,還要從縣、府學開始唸書,然後才由當地選送,就這樣把咱們打發了。”
劉森不想說石天雨的壞話。
而且,石天雨已經夠幫忙的了,又是給錢,又是推薦。
當年在遼西的時候,還多次提拔劉森。
於是,劉森便對孔三角說道:“算了,師兄,這不也挺好的嘛。
咱們在江湖上行走,多自由自在呀!”
本沒想當什麼武生,不當一回事。
不過,面子上有些過不去。
安兒顫聲地問劉森:“那小子,還,還好嗎?”
孔三角仍然不滿地說道:“石天雨那小子當然好了。聽說他到京都後之第三天就入讀國子監了,據說皇宮還派人來接他,祭酒大人,還有禮部的什麼什麼的魏大人他們圍著他轉。娘稀屁,真是活見鬼了!”說的語無倫次,連他自己都鬧糊塗了,還連連長嘆。
沈永世驚心動魄地問:“什麼?皇宮派人來接石天雨?那麼多官員圍著他轉?難道他是皇室宗親?難道他背心上的藏寶圖是一幅龍圖?是他身份的象徵?天下武林中人都想錯了?”
一連幾個為什麼,問得在場之人都瞠目結舌。
呂梁想得腦袋都大了,喃喃地說道:“這怎麼可能?藏寶圖變成了龍圖?這,這怎麼可能?”
哪知道這幾個為什麼都是對呂梁說的。
哪會想到沈永世這麼毒的。
沈永世就是要讓呂梁的頭腦亂起來。
誰叫呂梁與沈永世爭奪安兒呢?
哼!
安兒心情不好,憤憤地對呂梁咆哮了一句,說道:“石天雨背部上的圖,原本就是一幅龍圖嘛!他原本就是皇室宗親,化名行走江湖,替萬歲爺巡視民情而已。不然,他怎麼會在遼西浴血奮戰呢?都是你們這些無聊的人強加一個罪名給他的。”
呂梁頓時就鬧了一個滿臉通紅。
“爽!”沈永世暗暗得意,心裡使勁直呼爽。
劉森連忙喝阻安兒,說道:“安兒,別胡說八道!”
安大娘聞言,驚叫一聲:“什麼?石天雨是皇室宗親?天啊!怪不得他那麼有錢。”
手中茶壺把捏不住,“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安兒搖了搖頭,說道:“娘,女兒也不敢確認。”
原本就是與呂梁胡扯的,糊弄呂梁的。
楊櫻急忙對安大娘說道:“妹妹,你從江南老遠而來,一定很累了,回房歇歇吧。”
怕“石天雨”三字的晦氣沾染到洪興鏢局,連忙推著安大娘回房。
也如此委婉的制止一群少男少女討論石天雨的事情。
謝海庭機靈應變,轉身望向安兒,移開話題,說道:“師妹,你難得回到夷陵,咱們弟兄幾個陪你四處逛逛。”
安啟其讚許地望了謝海庭一眼。
成了才看師父眼神對謝海庭全是讚許,也想表現一下,緊跟著把話題移開,對安兒說道:“師妹,你真疼你兄長。”
安兒聞言而笑,說道:“那當然,都是同一個爹。”
如此嬌笑,唇紅齒白,梨窩綻放,妙目彎月,甚是燦爛。
呂梁望向安兒,看得如痴如醉。
陸建功也不甘落後,也出了一個主意,說道:“咱們這裡有個情侶泉。聽說到了情侶泉,許個願,很快就可以有意中人了。要不,咱們明天去情侶泉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