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第280章 280一直活在她的視野下
戴坤對石天雨倒是很熱情，也自始至終的不敢收石天雨的錢物。
這天，晨曦初顯，天空還有幾許殘星在閃爍。
戴府門前。
此時，戴坤牽著兩匹馬過來，親切地對石天雨說道：
“賢侄，今天到城外的鳳凰山去練習射箭，射擊活動靶。”
石天雨點了點頭。
戴坤遂領著石天雨策馬馳騁出城。
旭日東昇，露珠化水。
枯枝隨風搖曳，山風送寒。
二人策馬來到鳳凰山腳下。
戴坤並不下馬，而是誠心指導石天雨如何射箭，說道：“賢侄，練射箭不能光對著死靶子來射擊，還得隨意豎起目標，或升其的於高山，或致其的於深谷，或曳之，或擲之，使其的縱橫前卻。放箭時，要目以注之，手以駐之，心以趣之。好，你現在隨意拋物，叔父給賢侄演練。”
指點一番，又讓石天雨折樹枝作箭靶。
在戴坤看來，石天雨雖然威震遼西，但作為一軍主帥，未必就能騎馬射箭，也未必每次都會上戰場血戰。
認為石天雨雖然神功蓋世，但指的是石天雨的武術或是內功。而石天雨雖然有謀略，但未必所有戰略戰術皆出自於石天雨之手，恐怕石天雨帳下也有超群的謀士吧。
畢竟四川距離遼西太遠了。
戴坤並無親眼看過石天雨在疆場上的風采。
石天雨依言而行，折樹枝往空中一拋。
戴坤策馬之時，張弓搭箭，一箭射出，正中樹枝。
“好箭法！啪啪！”石天雨由衷驚歎，拍掌叫絕。
不管怎麼樣，戴坤的箭法乃是一絕。
否則，戴坤也不可能由錦衣衛轉任地方知府之職。
除了他背後的關係複雜，背景強大，戴坤本身也是武功高強，箭法驚人。
戴坤策馬回來，又對石天雨說道：“賢侄，唐朝名將薛仁貴為練習射箭，以大雁張口之時發射，最後達到大雁一張口，他一箭發出，便能從大雁的嘴裡穿過。所以，練箭不能拘泥於書本或是固定的死靶子。”
又如此指點石天雨一番。
這番話倒是讓石天雨受益匪淺。
石天雨抱拳拱手說道：“謝謝叔父指點，小侄銘記在心。”便折樹枝自拋，飛身上馬之時也張弓搭箭，一箭射去，卻從枝條的上空穿過。
當然，這是故意的。
還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現在，石天雨也是一個演戲的高手。
目的在於戴坤這個師門背景。
目的在於打探移宮到底在哪裡？
戴坤看到石天雨有些垂頭喪氣，便勸慰地說道：“賢侄莫急，你以幾天之功，便有如此之準頭，也算不錯了。好了，你慢慢練，叔父回城辦差。”
好言鼓勵，然後策馬回城。
……
由川入陝的路上，爪黃飛電狂奔馳騁，馬蹄聲打破了秋夜靜謐神秘的氛圍。
石天雨看看國子監已經開學一個月了，自己尚未打探出移宮在哪裡？
便向戴坤和劉叢等人告辭，策馬進京。
此時，石天雨想起了幾年前在川陝交界山腰叢林處里居住的那一對老夫婦。
現在，石天雨想去找找那對老夫婦，想來一個忽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看看他們的反應，然後再問個清楚：這對老夫婦當初為什麼見到他時會那麼害怕。
清晨，石天雨有些累了，便在川陝小鎮上的“如家”客棧開了間上房，沐浴後歇息。
這一覺睡得好沉，洗滌了石天雨多日來的奔馳勞累，換來了一身的輕鬆。
“咚！”房門忽然響了。
石天雨不解地問：“誰呀？”
房門外響起了店小二的聲音：“石公子，樓下有位公子爺約你一起吃早飯。”
石天雨聽得吃早飯，這才明白自己這一覺睡了好久。
睡了一個晝夜吶！
石天雨滴沽著：有位公子約我一起吃早飯？會是誰呢？
我在此可不認識什麼人呀？奇怪！
於是，石天雨簡單洗漱，就推門而出。
走到樓梯口時，探頭下望，環掃大廳，卻見居中靠窗的餐桌前，坐著一位紅唇玉齒的美少年，一身華服，派頭十足，優美高雅，明如秋水的大眼睛正左視右掃。
美少年看到了探頭張望的石天雨，朝石天雨招招手，眼睛眨了一下，風情萬種。
魏雪妍呀？
她怎麼會在此地呢？
怎麼知道我住店呢？
又怎麼知道我住幾號房呢？
原來我還是活在魏雪妍的監視下。
魏雪妍又朝石天雨眨招手。
石天雨不由自主地走下樓梯，來到魏雪妍跟前，奇怪地問道：“大美人，你為何在此？不是進京領賞去了嗎？你的人馬呢？不會又是來利用我作為魚餌的吧？”
魏雪妍豎指示意，低聲說道：“稱呼我楊公子。”
石天雨感覺魏雪妍古古怪怪的，明明長得美豔如，卻總是女扮男裝，還單身行走江湖。
不是權傾朝野，呼風喚雨的錦衣衛指揮使嗎？
為什麼要如此孤身行走江湖呢？
魏雪妍翹起拇指，對石天雨讚了一句，說道：“小子，現在出名了，厲害呀！還拜戴坤為師！真把戴坤當神仙呀？一個小知府，能在京都有什麼名堂？要抱大腿，也得到京都找那些尚書的大腿來抱呀！原本以為你蠻聰明的，現在看來，你真的很幼稚。京都的官員，哪個會瞧得小知府呀？那些小知府，小知縣什麼的，不也年年的到京都來進貢嘛！”
見面就是一番很辣的諷刺，真讓人受不了。
石天雨臉皮再厚，也受不了，便氣呼呼地說道：“出什麼名呀？我還替你扛著殺遊冰的罪名。兩個月前在此遇刺，你跑去哪裡了？我差點被你害死了。天元寺一戰，是我讓你立功的。我又欠你什麼了？”
魏雪妍卻譏諷地說道：“那你可以說出真相嘛！你幹嘛不說呀？我也沒有叫你替我扛呀？是你蠢啊！”
石天雨氣極反笑，意態瀟灑地說道：“哦，你果然就是殺遊冰的兇手，沒錯，三年前我第一次跑江湖時遇到的那個一劍刺死遊冰的俏丫環。呵呵！終於被我套出來了吧？”
魏雪妍憤怒地說道：“你！你，好，你這臭小子，現在有幾分本事了，是吧？有幾分本事又如何？現在江湖中人只會認為你殺了遊冰，可沒有人會認定是我。當時除了你我之外，就是我的一幫鏢師。嘿嘿！”
起被是被石天雨氣得臉色鐵青，卻忽地笑了笑，又把罪名推回給石天雨。
石天雨被魏雪妍激惱了，怒罵一句：“臭娘皮，見到你都沒好事。哼！”起身就走。
魏雪妍冷冷地說道：“小子，乖乖坐好，要不然本姑娘在江湖上揭露你的真相，再到京城鬧一通，看你怎麼入讀國子監？”話語就似一把利箭，射在石天雨的背心上。
石天雨氣得結結巴巴地說道：“你，你真毒！”
被魏雪妍的話語擊倒了。
現在入讀國子監就是石天雨的夢想。
那之後就是官夢。
若是魏雪妍真要揭露石天雨的真相。
那石天雨的官夢就完了。
石天雨跌坐在凳子上，心裡暗道：魏雪妍為何會對我的事情那麼清楚？
此時當真是十分憤怒，雙目睜得圓圓的，真想揮掌過去，打爛魏雪妍的如俏臉。不過，隨時入讀國子監這件事，是魏雪妍為石天雨爭來的。
石天雨此時再怒，又能對魏雪妍怎麼樣呢？
魏雪妍笑靨如，語氣平和地說道：“氣什麼？本姑娘好心請你吃頓飯，你還這樣對我？”話語尖酸刻薄。
石天雨憤然地說道：“就你有銀子呀？少爺沒有嗎？我就這身行頭，便可遊遍天下。”
魏雪妍媚眼一眨，極致迷人地說道：“呵呵！小子，你那些銀子嘛，本姑娘一報官府，那金色也就變成黑色了，到時慘啊！你不僅不能入讀國子監，還會再度流落江湖。”依然談笑吐香，卻每句話都讓石天雨如芒刺在背，如坐針氈。
石天雨氣得怒罵道：“你姥姥的！”氣得真想破口大罵，卻又作聲不得，氣呼呼地直喘氣。
但怎麼也想不透魏雪妍為什麼會對他了如指掌？
魏雪妍淡淡地說道：“罵啊？怎麼不罵呀？不怕告訴你，小子，你現在敢罵我一句，我保你身敗名裂。從今日起，你只能討好我。不然，你休想入讀國子監。我能讓你入讀國子監，也能讓國子監除掉你的名字，還能讓朝廷永不錄用你。”
拿筷子挾菜，放入嘴裡。
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卻每一字都如一柄重錘似的擊在石天雨的胸口上。
“你！”石天雨被魏雪妍氣得青筋畢露。
魏雪妍又調侃地說道：“吃飯吧。小子，憑你的水平，就算讀了國子監，呵呵！也不是本姑娘的對手，好好坐著，聽話哦。”
那語氣就像是先生訓學生似的，又似長者訓小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