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對簿公堂

 幾人爭執幾句。

 又忽然安靜下來。

 蘊朱縣主看向了展縕,問:“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春木是展家的家生子,卻大肆跑來宣揚汙衊我,又當眾矢口否認,這是好事兒,至少證明我做展家婦時,未曾對不起展家大人,怎麼展二爺這麼失望呢?”

 這話也是在提醒眾人,一個小廝說話出爾反爾本就不可信,而且口說無憑。

 “縣主,我當然是希望你是乾乾淨淨的,但有些事容不得我忽略,大哥已經死了,我一定要給大哥交代。”

 展縕一副要堅持到底的架勢。

 蘊朱縣主笑了:“拋開春木的話之外,展二爺還有什麼證據儘管拿出來吧。”

 “還要什麼證據,他就是姦夫!”展老夫人拔高了聲音道,手指著春木:“他心裡有你,自然是幫你說話,至於他老子娘,肯定是不知道這事兒,所以才會胡說八道,蘊朱,你就認罪吧,老老實實的去凌兒的靈堂跪下磕頭認錯,我可以既往不咎。”

 蘊朱縣主從來沒覺得展老夫人這麼刁鑽跋扈,聞言笑了:“若有一日冒出來一個男人嘴裡嚷嚷著是老夫人的老情人,汙衊展二爺非展家血脈,也能信?”

 “放肆!”展老夫人氣的揚起手就要打人,卻被蘊朱縣主一把攥住了手腕,冷著臉不悅:“這裡是公堂,不是你隨便放肆的地方。”

 蘊朱縣主手一推,展老夫人不受力道的後退幾步,險些摔倒在地,幸好展縕上前扶住了。

 “大人,蘊朱不敬長輩您是看見了,還不快將她拿下!”展老夫人對著京兆尹說,說著她察覺到了京兆尹陰沉如水的臉色後,嘴皮子顫了顫。

 “來人,展老夫人擾亂公堂,杖五!”京兆尹怒喝。

 幾個衙兵上前按住了展老夫人,未等她反應,板子已經高高揚起,重重地打在了她的腰間。

 啪啪作響。

 寂靜的夜空裡傳來展老夫人的淒厲慘叫,尖銳刺耳。

 展縕臉色都變了,想要求情時,目光觸及了京兆尹陰沉的臉色,遲遲沒有開口求情。

 五個板子很快就打完了。

 展老夫人趴在長凳上差點兒起不來,她臉色蒼白,被展縕扶起站著,哆嗦著唇,到底沒敢指責京兆尹半個字不是。

 京兆尹將視線落在了春木身上:“你說你已經是自由之身了,本官問你,為何展家給你賣身契?”

 “大人,春木根本不是自由之身,賣身契還在展家,他是被人脅迫才會這麼說的。”春生趕緊說。

 春木斜眼看向春生,緊咬著唇十分不解,為何大哥一而再地拆穿自己,二老爺說了,只要自己攀附上蘊朱縣主。

 日後他就可以不用伺候人了,他是主子,將來還可以入朝為官,曾經那些瞧不起他的人,全都要給他恭恭敬敬的請安行禮。

 富貴險中求,只要熬過了今日,日後他就是主子了。

 做了主子,他就可以將老子娘還有大哥接到長公主府,再也不用過低等人的日子了。

 春木深吸口氣,挺直了胸膛:“是縣主威脅了展家,逼著展家將賣身契給拿走了,我的確是自由之身,只是還未和家裡人說清楚,所以,家裡人並不知情。”

 聽到這話,春生無奈地低著頭。

 他知道這個弟弟是被人洗腦了,說再多也沒用了。

 展老夫人正要附和幾句,後背的疼提醒她不要亂說話,她只能閉嘴。

 京兆尹又問:“可有人證?”

 “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自然沒有人證。”春木一口咬定和蘊朱縣主是商量好的。

 他可憐兮兮地看向了蘊朱縣主:“早知縣主不認,我又何必自取其辱去公主府,倒不如安安分分的做個花匠。”

 不知情的人恐怕真的會被春木的話給欺騙了。

 “大人若是不信,我也有證據。”春木意味深長的看向了蘊朱縣主,猶豫不決的說:“展大人幾個月前和縣主爭執過,縣主心情不好,所以召見了奴才去,奴才還曾侍奉過縣主沐浴……”

 話落,蘊朱縣主小臉瞬間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