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金屋藏嬌
他覺得魍魎脾氣火爆歸火爆,不過在某些時候確實比自己跟時望軒靠譜。
“嘶——,差不多得了!”
當然,
凡事都不會順利,
蕭玉書已經十分努力了,已經用了最大的力氣了,但是飄出去的魍魎仍舊距離關著挽醞的祭壇還有一根手指頭的距離,
魍魎也很努力,
他都快把自己拉成麵條了都夠不到,還是距離不夠。
時望軒也......也挺辛苦的,
他被蕭玉書摁在結界屏障上,半張臉都擠扁了,兩人已經盡最大可能朝那邊靠近,奈何就是差那麼一點距離。
時望軒一腦門黑線,咬牙切齒道:“到底夠了沒有!”
魍魎焦急的聲音傳回來:“不過,還差一點點!”
蕭玉書無可奈何道:“再擠,時望軒就成紙片了!”
“哎呀!你再擠擠吧!”
“等這事一過,我一定想辦法把你從我身上丟出去!”
“哎哎哎,時望軒你別吸氣了,吐氣吐氣,我壓不動了!”
“累死我了!時望軒,你說你幹嘛把身上練這麼壯!”
“這還怪我......”
明明是挺焦灼的氣氛,結果在死陣的兩人卻待的比外面的人不知道輕鬆多少倍,反正蕭玉書一邊著急一邊笑,心情不錯。
反倒是外面待著的、相對裡面‘必死無疑’的兩人更安全幾分的眾人顯得更緊張嚴峻,
在令狐司以一己之力讓在場一眾長輩全都被氣的說不出話來後,場上基本上回歸了一開始的安靜,
當然,
肯定有安靜不下來的,
就比如......
“你們三師兄原來竟是這般性情,為何之前一直、一直做出那副模樣?”
怕死陳雪哭完一通之後,或許是哭累了,又覺得令狐司遲遲不動手便沒有一開始那麼害怕了,所以趁著前面有長輩擋著,她自己在地上打著滾兒滾到了玄天宗這幾個小輩身後,並湊上前低聲好奇道。
相對於不定時到來的死期,陳雪這個資深腐女還是比較好奇時望軒跟蕭玉書兩人這段蜿蜒曲折又神奇無比的、連話本子都寫不出來的愛情故事。
不止她好奇,
連其他曾經跟蕭玉書或者跟‘歐謝特’有過交集的小弟子都懷揣著一肚子問題陸陸續續的擠開自家長輩、一個接一個的跟毛毛蟲似的在地上蛄蛹了過來,
漸漸的、慢慢的,
令狐司只是一個轉身朝其他人皺眉催促什麼事的功夫,那邊的人質就圍成了一個水洩不通的八卦圈。
“說話啊說話啊鶯鶯,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三師兄為什麼要這麼做?他、他前後那個樣子完全不像同一個人的。”陳雪拱了拱黃鶯,眼中閃爍著渴求答案的光芒。
黃鶯被這娘們兒的強烈求知慾給晃了眼,嘖聲皺眉道:“問那麼多做什麼?這是你能問的嗎?”
周葉也暗戳戳道:“鶯鶯姐~說說唄,又都不是外人,咱們都認識這麼久了。”
合歡宗的女修也就算了,偏偏連男修也細皮嫩肉的,嬌俏可人,黃鶯本來還想義正言辭的拒絕,結果周葉這麼一撒嬌,她嚴肅拒絕的話頓時壓在了舌頭上,不太好說出來。
“鶯鶯姐,我們都知道你上曉天文下知地理,而且最好說話,你就說說唄~”
周葉這個小男修在撒嬌這一項技能上遠超合歡宗大部分弟子,嬌而不嗲,柔中還透著點男子的明朗,尤為賞心悅目。
不過並不是所有人都看的順眼,
和煦的眼神從周葉這個小子靠過來的那一刻起就沉了下來,並且越來越沉,直到聽完周葉對黃鶯的討好後,那臉色臭的堪比沼氣池,他當即拉著臉道:“說了不告訴你就不告訴你。”
“啥輩兒啊?你瞎喊什麼姐呢?趕緊的,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去去去,都散了,哪兒有你們的事,一個個的,這個時候膽子倒大了。”
和煦仗著長輩的身份成功把其他還想往黃鶯身邊擠的小弟子嚇住,
但也並不是所有長輩都像他這麼臉臭,
桑禹這個大顯眼包滾了過來,興致勃勃道:“四師兄,你怎麼能對小輩這麼兇呢?他們不過也是好奇而已,兩個師侄這般新奇的故事放誰身上誰不好奇,正常正常。”
和煦見他過來,立刻嫌棄道:“你更是,你快快一邊兒去,離我徒弟遠點!”
豈料桑禹卻道:“四師兄你怎麼能這麼無情?要是把我趕走了,誰給你們講講兩位師侄不同凡響的過往?。”
桑禹這話一出,立馬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黃鶯奇怪道:“六師叔,你怎麼會知道?你又不跟我們總在一起,而且時望軒跟三師兄好多事都在學府裡呢,你從何得知?”
桑禹驕傲道:“這還能有什麼?自然是我同兩位師侄關係好。”
結果其他人聞言,紛紛朝他投來了詭異的目光。
反應過來的桑禹“哎呀”一聲,道:“我們那是正經的叔侄關係,你們瞎想什麼呢?還想不想聽了?”
眾人猶豫了一下,最終好奇心還是戰勝了對桑禹這個花名在外長老的排斥。
不得不說,
桑禹作為一個垃圾爽文小說作者,雖然寫作水平不咋地,但講故事的水準可是極為牛逼,把蕭玉書跟時望軒兩人過去的種種挑挑揀揀、去糙取精、添油加醋、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遍,跟唱戲似的,
其他人聽得一愣一愣的,
原本其他長輩不屑於桑禹不著調的言論,但耐不住蕭玉書一人分飾兩角、一邊給時望軒下絆子一邊給時望軒送溫暖的劇情實在是太新奇太吸引人,
所以桑禹後來的聽眾從一堆小輩逐漸擴大為一堆小輩外加一堆長輩,
就連沈長空這種對話本子不屑於一顧的糙漢也不由得被其吸引,聽得津津有味,嘖嘖稱奇道:“絕了,絕了,老子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玩的呢。”
玲兒也哇塞道:“我的媽呀,那時望軒真就一點也不知情?”
桑禹點頭:“對啊,時望軒以前傻著呢,蕭玉書就算露餡了,也硬是不信,自己騙自己。”
柳如蘭道:“他就這麼愛?那然後呢?最後時望軒發現真相時,難道沒有大發脾氣嗎?”
桑禹嘿嘿一笑,故意賣關子道:“那自然是鬧了一場大的,不然蕭師侄怎麼會突然被抓走,悄無聲息的,誰也不知道的那種。”
“知道這叫什麼嗎?”
有人道:“蓄意報復?”
還有人道:“掩人耳目?”
“非也非也,”桑禹唏噓道:“你們不懂了吧,這叫金屋藏嬌,關蕭玉書的那個宮殿可是用金子銀子做的。”
眾人:“哇——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