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4章 金屋藏嬌
“哎,說話啊,你想哪兒去了?”戲弄得逞的蕭玉書此時終於忍不住露出了幾分輕佻笑意,然後故作驚訝道:“你該不會是想到別的地方去了吧?”
這人微微彎起的雙眸沒有一點不流露著戲謔,
時望軒見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立刻反應過來眼前人又擺了自己一道。
豁然明悟之後便是緊隨其來的強烈羞惱,燒遍了整張臉,
“你說話就不能好好說?”
時望軒整個人都不自在了,只覺得令狐司這人不僅心胸狹隘還摳門,非要把這個祭壇做這麼小,一個人待著原本是正好的,可若是換成兩個人,那就要熱了。
“啊?我哪句沒好好說?”‘始作俑者‘勾唇笑的極其燦爛無辜。
蕭玉書其實也沒想到時望軒居然就這麼直直掉進了坑裡,一點停頓都不帶的那種。
他本來以為時望軒經過這麼多年的獨自野蠻生長,心智怎麼也得成熟不少,也聰明不少,最起碼腦袋得會轉過彎來,卻沒想到面對自己耍的套路,這小子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一點猶豫都沒有。
而眼前時望軒又羞又惱又自己硬裝淡定控訴蕭玉書不幹正事的模樣何其熟悉,
彷彿夢迴曾經那些年一樣,
一個人愛逗笑,另一人總上當,
和諧又愉快,
蕭玉書不是一點都不怕,恰恰相反,他也沒多少把握,若是跑,他只能保證自己跟時望軒能全身而退,但事情糟就糟在外面還有那麼多人要救,
這就有點棘手了,
所以蕭玉書心裡其實很緊張,
一緊張,他就想做點什麼來緩和一下緊繃的心情,
然後,
時望軒這不現成的嘛,
別人不清楚,逗時望軒這件事蕭玉書做出來還是如魚得水、十分熟練的,
因此,
現在時望軒緊不緊張蕭玉書不清楚,反正他自己緊張的心情舒緩了不少。
“行啦,我可沒別的意思,都這種時候了誰還會想有的沒的?”蕭玉書繼而又用手肘撞了撞時望軒硬邦邦的胸膛,道:“辦正事吧昂,別的什麼也別想了。”
“被迫”想了點有的沒的的時望軒:“......”
這傢伙......
服了!
都這種時候了,連時望軒自己都沒十足十的把握,可這人卻是一點也不怕,不僅不怕,還有那個閒情雅緻耍以前那一套每天不來幾次就渾身不舒坦的打趣人尋樂子,
絕了,
時望軒覺得對方真絕了,自己也是真絕了。
總共就那麼些套路,而他以前幾乎都中招了個遍,按理說吃一塹長一智,就算相隔了幾年,時望軒也不該就這麼無比順利的又對著明晃晃的坑跳下去,
可這次是怎麼回事?
時望軒居然又毫無意外的上當了,多麼明顯的一個路子,
難道,
難道是因為兩人如今的關係產生了點變化嗎?
所以以前時望軒才不由自主的把蕭玉書的這類話往別的方面去想?
別的方面還能有什麼?
不就是半個時辰前發生的......
“哎呦!能不能有點深沉?能不能想點正事你們?”
有些小說裡總有這麼一類角色,這種角色平時沒什麼存在感也沒什麼鳥用,
但每次在主角的感情產生激盪時都會蹦出來推動一下劇情線發展,
要麼是促進主角的愛情發展,
要麼是踹一腳稀爛的主線,
此刻魍魎的發聲,毫無疑問當然是後者。
魍魎的聲音極其暴躁,兩人完事後時望軒也沒繼續關著他,所以這聲音蕭玉書自然能聽見,
哇,
久違了。
夢境裡的事情跟過去了一輩子似的,待的蕭玉書對時間的感知有些混亂,
他覺得大概有十好幾年沒想起魍魎的存在了,
也或許是心情好,
所以此刻即便對方的語氣不善,蕭玉書也倍覺親切,挑眉道:“怎麼了老鬼?”
魍魎可沒蕭玉書那麼心情舒暢,恰恰相反,他就跟吃了火藥似的,不僅暴躁,還罵罵咧咧個不停。
“孃的,我就納悶了,你們倆上趕著找死的這幾步路走的怎麼就跟去拜高堂入洞房似的,還他孃的笑!有什麼好笑?”
“笑笑笑笑!都要死了還笑!”
“他孃的,令狐司這個狗比東西怎麼比我還陰險!真不是個東西!”
“你說你們管那麼多人做什麼?多管閒事,自己有命活著就得了,整天瞎操那個破心,這下好了,只要外面的人還被那狗東西挾持著,你們就沒法對付他!”
魍魎絮絮叨叨一口氣罵了很多,語氣也很衝,看起來像是憋了好久的火氣。
蕭玉書一開始還想給跟這老傢伙敘敘舊,結果被劈頭蓋臉的一罵,捱了罵誰心裡也不爽快,
可魍魎罵的似乎也對,
別看這老東西平日自私自利,但是在分析事情這方面上還是有些頭腦,
而魍魎罵來罵去,不過也是對兩人的死活著急上火。
蕭玉書理解,因此無奈道:“行了,又不是出不去,你著什麼急啊。”
他這話說的過於胸有成竹,使得時望軒很是奇怪的看了蕭玉書一眼,疑道:“你有辦法?”
而蕭玉書卻笑嘻嘻道:“我當然沒有,你有啊。”
“我有什麼?”時望軒更奇怪了,但好歹這次沒往不該想的地方想。
聞言,
蕭玉書“咦~”了一聲,自然而然的伸手抱住時望軒,然後下巴搭在對方肩上,突如其來的親暱動作再次使得時望軒身體一僵。
只見蕭玉書對著他耳邊故意低笑道:“裝什麼?你在藏書閣裡偷偷學的那個叫什麼來著?”
“空間轉換術法是吧,那對你來說應該不難,早該學會了吧?”
溫熱氣息從身旁人的口中吐出來噴灑在敏感對的耳廓上,
時望軒頸側剛消下去的紅潮成功再次漲了回來,不過這次的不自然之中還包含了幾分心上一驚。
他轉頭對上蕭玉書含笑的目光,詫道:“你怎麼......”
蕭玉書當然知道時望軒想說什麼,大咧咧道:“我在你夢裡可都看見了,揹著我偷偷乾的那點事,我可都知道了。”
此話一出,
時望軒凝固住的表情之下,是一顆重跳幾下的心,
壞了!
那豈不是什麼都知道了?
以前時望軒在蕭玉書不知道的地方究竟賊一樣的偷摸幹了多少事他自然清楚,
那可都是見不得光的、恥於啟口的,
時望軒還想憋一輩子什麼都不說,畢竟若是說出來的話他就沒臉在蕭玉書面前挺直腰板了。
本來就不好裝正經,本來就容易被捏住把柄,
這下好了,
做個夢什麼都讓對方知道了。
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時望軒只能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然後在腦海裡朝魍魎一頓噼裡啪啦的臭罵,
罵的太髒,
髒的魍魎難以置信:“你、你還罵我?要不是我,你怕是會睡死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