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奴美嗎?

 在薑汁的刺激下,詩韻哭的梨花帶雨,泣不成聲。 

 孫廷尉看著她柔軟單薄的肩膀,一下一下的聳動著,讓人又愛又憐。 

 他不是鐵石心腸的男人,不然也不會流連畫舫。 

 看詩韻哭的如此情真意切,他的心立刻軟了,甚至有點想抽自己一巴掌。 

 孫廷尉摟著詩韻的肩膀:“好了是我錯了,你莫哭了,我留下便是。” 

 詩韻一手‘哭’字訣玩的出神入化。 

 不過她心裡清楚,現在不過是拖延之策,最多不過讓孫廷尉多逗留幾日,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等他頭腦冷靜下來,終究還是要走的,到時候自己的花魁,卻靠誰來爭? 

 說到底,就絕不能讓他冷靜,一定要讓他始終飄在雲端,沉迷在自己的溫柔鄉里。 

 詩韻趁熱打鐵,從自己頭上剪下一縷頭髮,又從他頭上剪下一縷。 

 手指捻動間併成兩個情侶手環,各自佩戴在手腕上,可憐楚楚地看著孫廷尉: 

 “夫君,從今日起我便是你的結髮之妻,從此不再與外人相見,媽媽若再逼我,我就投河以死明志。” 

 孫廷尉感動得眼眶有些紅:“那也不必如此。” 

 “奴再為夫君奏一曲琵琶如何?” 

 “甚好。” 

 孫廷尉很快就再次沉醉在詩韻靈動的琵琶曲中。 

 一曲畢,詩韻請孫廷尉稍待,回屋去換上丫鬟從如意坊買來的一身衣服,羞紅著臉走了出來: 

 “夫君,奴美嗎?” 

 看著那緊緊能包裹到腿根的短裙,和那黑色如網狀般的長襪,孫廷尉的呼吸慢慢變得急促。 

 “哎呀,夫君你輕一點,奴承受不住...” 

 巫山雲雨間,詩韻媚眼如絲:“夫君,奴今生只為你一人而活,若是有一天夫君膩了奴,奴便跳下這秦淮河,一死了之罷了...” 

 “呼哧...怎麼會呢?呼哧...爺怎會膩了你這妖精?” 

 翌日一早,孫廷尉睜開了沉沉的眼皮,看著滿屋的狼藉,對自己昨夜的英勇無比滿意。 

 “詩韻呢?” 

 枕邊人已不知去向,孫少爺剛剛轉過頭,卻看到詩韻指尖捻著一根針,目光幽怨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