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京 作品

有點崩潰

沉默數久後。

垂眸,徐敬西轉了轉尾指的鉑金戒,聲低無溫,“畢竟,未來可以掌管財務大權的位置,須得務實派,給他位置,又不是給他實權。”

“對付務實之人,你要教他,打動人最直接的方法是真誠,利益值幾個錢?”他補充。

利益,一文不值。

姓江的沉穩不驚:“教他真誠?”

“我沒有真誠,我不參與。”徐敬西偏頭,笑得優雅,“江家自己的事,得江家來,是與不是。”

姓江的坐姿不動,“伯父有事問問你的想法,你就要撇開。”

他說,“喊您一句伯父,好心提點。”

“你看來很忙。”姓江的問。

“比較忙。”徐敬西說,“遠在新加坡的蔡仲辛,對中信放出東南亞的投資項目總是有意見,中信這麼守法,他就是看不順眼。”

姓江的聽完,倒是不慌:“你這些事情挺多,恕伯父我不瞭解。”

也不多,但他能處理完。

於他,出手多容易的事,倘若不容易,這權力在手還有什麼意思?

正事與私事,江徐兩家從不插手他的私事,隨他走,他有分寸。

他從來不是安逸享樂之人,絕不可能讓滿足目前手中所掌控的龐大羽翼,甚至。

他還想要更多。

憑欄外的湖結了層薄冰,人已經清空,姓江的和姓郭的理理衣服,一前一後,背手離開。

獨留徐敬西,以指叩枱。

小李上前遞上另一部手機:“黃正煒。”

“他等您去集團,您沒時間,他只好親自打電話過來。”小李補充。

聞言,徐敬西回頭,接過手機。

不等黃正煒主動開口,他未卜先知,冷靜吩咐,“下午2點套現離場,撤走所有投在新加坡的資金,合作終止,送他們資本方的一點新年禮物。”

後一句,他語速時不時停頓。

黃正煒沉默,全撤?全套?數百億?

“全投進馬來西的各大企業,共同合作。”徐敬西補充。

黃正煒好奇。

又聽到他說,“大批投資商目前跟中信的策略相致,他們的金融企業沒了外來資金,他們還想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