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我上者(2)
40分鐘後。
空中盤旋一架直升飛機,在尋安全地點著陸,渦輪螺旋槳發動機在不停地轉動把床上的病秧子吵醒了。
下來一位中年模樣的主任醫生和小護士。
前者姓方,方主任。
如此快速的請來行業醫生,莫非是哪家醫院高級別過來?酒店的三流醫生和老闆娘驚訝好久,一前一後離開房間。
進門前,方主任看了眼佇立在落地窗前的權貴,短暫的失神,才去看病號,戴上聽診器檢查。
一分鐘後,方主任開口:“這裡零下二十度,注意才是,發炎,著涼,高燒,過度勞累。”
這話說得,罪魁禍首有一堆。
小姑娘膚白嬌氣,還有權貴親自出馬調動直升機派醫生過來照顧,想必往日定是被照顧衣食優渥,能過度勞累?
‘過度勞累’四個字故意說給誰聽似的。
在方主任推針管的時候,吩咐護士拿左氧氟沙星,一聽是注射藥名,病秧子嚇得突然彈起,虛弱極了:“一定…要打針?”
聞言,徐敬西回頭,不冷不熱睨向她,床上的病秧子立馬躺回床上。
“每次生病都要鬧一鬧小脾氣,不打針死在這裡麼?非要人慣著你哄著你?”
話很長,微沉且帶斥責。
微妙的氣氛,房間內的醫生明顯怔愣住。
床上的病號連帶被震懾到,把腦袋藏進被子,選擇認命:“打...打就打咯,你說話那麼大聲,生什麼氣,我小時候發燒打針也不見得好,吃退燒藥隔天燒就退了。”
挺沒勁兒的一句。
什麼叫打就打?
“我生氣?”他眉微斂躁意,說,“那你藏被子裡做什麼?”
被子裡的人身體不舒服,不出聲。
徐敬西走過去,拉開被子,病秧子小心翼翼仰起臉蛋,眼眸及臉頰潮泛不正常的暈紅,這委屈得…
面對這位身驅龐然大物的權貴,黎影乖巧遞出手。
她打針向來不容易,靜脈難找,疼是肯定的,小小隻的她埋在徐敬西胸口,任由醫生把2釐米長的針頭捅進血管。
如此折騰,夜幕不知覺昏沉,床頭掛的點滴已經換上最後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