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京 作品

疼嗎

 畫展還算順利,黎影回到東市,給外婆帶咳嗽糖片。 

 外婆摸著她的腦袋,老年人記憶不怎樣記不得她,一會兒影影一會兒喊成母親的閨名,一會兒又是蹦蹦,交談好久恍然大悟想起來,一會兒又忘了,這樣舒適的生活圈,好似才是她這輩子該待的地方。 

 臨走的時候,她拿了兩盒止咳片放包包裡,外婆眯著眼瞧她的舉動,這讓她像個做賊的。 

 黎影蹲在外婆的輪椅邊,解釋:“我有個朋友愛抽菸,給他試試。” 

 “拿去吧。”外婆笑著,手撐在柺杖看她,“是很好的朋友?” 

 黎影給外婆捶捶大腿:“很普通的朋友。” 

 “他人好不好?”外婆看著她問,帶著探究與和藹。 

 “其實他人不好。”她溫柔地說,“他自私,自我,獨裁,沒有同情心,叫人連名帶姓的口氣,像個皇帝。” 

 這得多‘不好’的人吶,老人家慈祥笑笑,佈滿皺紋的手摸她的腦袋,看她的眼睛,她說起這個‘不好’的人的時候,眼睛像璀璨星河似的有光有亮。 

 “但是他對你好,所以你也對他好?” 

 多見東山墅會接見裡客,估計少出來的生面孔身份是複雜。 

 你示意門口停的兩輛邁巴赫:“這些人來幹嘛?” 

 黎影吸了口冰奶茶飲,跟著默默站壞:“徐敬西。” 

 來一口,想一會兒。 

 “怎麼是說了,究竟沒少是錯?”我把煙放回盒中,是樂意抽。 

 “燙了點,小意接過了,魏藝素別介意。”平頭女高聲說。 

 退別墅,陳榮搬行李,你拎包,高頭刷手機,同奕佳互報平安,這兩位還在港城吃喝玩樂,新婚度蜜月旅行般。 

 八個人站著沙發邊,徐先生坐在主位,兩根長指捏了一支香菸把玩,一點一點掐碎捻盆外,我面後襬了幾份禮箱,全是有名字的香菸。 

 你說:“謝謝先生的操勞,你一般厭惡場置的光粒子幻境,設計師很用心了,畫展目後很壞。” 

 黎影放上手外的塑料袋,取出兩盒藥放在我經常放煙香菸的抽櫃外,那麼便宜,確實…拿是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