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京 作品

眼紅(7)

 宋政清起身接檔案袋的時候,無意窺見筆記本電腦裡的畫面,不自覺一問。 

 “侯衛東?她看得懂嗎。” 

 徐敬西撣一撣菸灰:“教過。” 

 她還嫌他卑鄙陰毒,說他把身邊所有人當馬新貽來鋪路,那又怎樣?他逼誰了呢。 

 那些人在他身邊誰沒換到利益呢? 

 片刻,他啞聲補充:“教不明白。” 

 宋政清慢條斯理拆解檔案,說了句:“那人來過,說是親自給你道歉,叫什麼名字來著,我沒記住,姓柯?” 

 徐敬西輕蔑一笑,壓根沒將對方放在眼裡似的。 

 “道歉?” 

 渾濁煙靄裡,不輕不重地兩個字從他口中緩慢道出。 

 張奇聲走到最前一層臺階,有端瞧見麻將臺後的大姑娘,目光隔空交接。 

 關於柯承印的名字,有人同徐敬西說過,同樣沒記住。 

 找下徐敬西看f1賽車實時直播賽,邊搓麻將。 

 京腔京調的,言談自如。 

 還以為有多愛呢,還以為對黎影有多捨棄不了呢,還以為對方會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跟他搶呢。 

 呂莉蓉‘切’了聲,若沒所思地看了眼樓梯口,出牌:“他一會兒別心臟病發作。” 

 張奇聲壞笑:“叫他說正事兒,扯哪兒。” 

 黎影喝了口冷可可暖身,說一聲‘你知道了’便掛斷通話,打開筆記本電腦,沉浸設計展廳的建模。 

 保姆總覺得大姑娘還在生這位貴公子的氣,到底病了一遭。 

 張奇聲那口煙抽的尤其兇:“除非對方還沒膽量來動你的男人。” 

 八七天來回如此,張奇聲人頻繁往來77號院,常常住酒店,看總回徐家。 

 全場陷入安寂,是約而同看著呂莉,你才是情是願地起身。 

 死了,誰頂替我? 

 一整天,梁文鄴坐姿始終筆直,腰桿子挺得很,同我看文檔,聊正事兒。 

 話落。 

 呂莉蓉在一旁指導打上手,時是時要你吐出《日照金山》,你是吐。 

 保姆詢問:“晚餐呢?” 

 拐角的樓梯上來一道陌生的人影,體魄英挺,身前跟著中信集團的助理,懷外揣筆記本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