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京 作品

溫柔裡冷血(4)

“你——”

你字沒出口完整。

兩名體型彪猛的保鏢攔在中間:“你想請誰喝酒。”

亨利咬牙,卻不敢直視白人保鏢的眼睛,捂住傷口,默默後退兩步:“不請了,今晚算我倒黴。”

被人扯住的李婷終於鬆了口氣,嚷嚷:“還不放開我,小心我告到領事館。”

髒辮男看了眼兩名魁梧的白人保鏢,後怯地退步,不敢說話。

就在李婷轉身的瞬間,看不見剛剛保護黎影的男人:“大佬呢,黑襯衣大佬帶我閨蜜去哪了。”

下意識說的中文,兩名保鏢聽不懂,看都不看李婷一眼,而後越過她,往亨利飛車黨的方向走去。

黎影幾近被徐敬西的手臂強勢拽進奧迪車裡。

就這麼乖乖坐在男人大腿,雙眼泛紅,軟綿綿地一聲‘先生"。

不記得多久沒聽到這聲輕軟酥骨地‘先生"在耳邊,自那通電話沒時間理她,她骨頭硬撅撅,不會主動找人了。

瞧她,她身上的白襯衣沾了零星紅酒漬,破碎不堪。

徐敬西也沒有好心情:“來這裡,為什麼不說一聲。”

她揉了揉鼻子,哭著嘴:“先生說過,我人不小了不要事事找你。”

徐敬西給氣笑了:“死這裡也不找?”

黎影腦袋始終低垂,溫溫諾諾:“還沒到那地步,說不準。”

說不準的意思,就是不一定找,死就死唄。

看她,小臉蛋佈滿委屈巴巴的淚痕,這可憐勁兒,要死不死的,男人小腹莫名其妙躥升一股邪火,偏開頭,挑開煤油打火機,點了支菸抽,將哭哭啼啼的小姑娘冷落在一旁。

也不著急哄她,故意晾著,待會兒襯衣能給她哭溼,淚腺太發達,反正夜裡,他一碰,她就哭,真不知道當初怎麼留這麼個小東西在枕邊。

確實,標位置在芝加哥的朋友圈僅徐敬西可見。

他可太懂黎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