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京 作品

黎影,跟我走

別人再怎麼紙醉金迷,那夜對黎影來說還是有點不一樣。

趴在沙發小憩的時候做了個夢,抱個男人,身上帶點淡雅的菸草味,他肩膀很寬很結實,俯在她耳邊輕輕問起,怎麼了。

徐敬西的臉,模糊不真切。

醒來,把連夜趕出來的作品發到朋友圈,是一縷白月光照進,小女孩倚在窗臺看星夜。劉懷英頭一個點評可以賣給他。

真想把他拉黑,卻鬼使神差地愛看他發朋友圈,很好奇,有沒有徐敬西,徐敬西會不會和他一樣沒道德底線。

即便清楚,除非和劉家有合作商談,徐敬西很少和劉懷英玩到一塊。

畫最後交給白手套司機,說是那夜發燒的照拂。

白手套司機:“徐先生沒有收藏藝術作品的愛好,不過,我明天交給他試試。”

她揮手扭頭,那頭烏黑長髮用油畫筆刷鬆散盤起一半,“那沒事,我也沒期待徐先生會喜歡,可禮總要送出去。”

就這麼瀟灑走回畫廊。

“他丟了就丟了,不值錢,這種畫我手裡有的是,練手的,也就劉懷英那傻子會花30萬來買。”她還說。

年就這麼過,這在黎影意料之中,這地兒哪有認識的人,校裡的同學回家的回家。

大年初三,徐敬西才回徐家。

面見長輩。

後山芙蓉園的書房。

湖結冰,沒花開,徐敬西坐在紅木椅內瀏覽以太坊區塊網址,片刻時間,注意力才回到桌面的紙張文件。

小李小心翼翼將畫遞給辦公桌前看批文的男人。

“大年初一我去見花家地那位小姑娘,拿畫,她說,送您的新年禮物。”

徐敬西輕抬眼皮,“她在京啊。”頓了頓,伸手接過畫框一角,輕易拿在手裡,“看著不像京城人。”

“是沒回老家過年,她兼職。”小李回答。

大過年,小姑娘異地他鄉留京,孤身一人在畫室畫到清晨,就這麼度過新舊交替的日子。

下著薄雪,她當時穿得有點少,早早站在酒仙4號門那地兒的街邊,有點可憐卻十分真誠,笑說著‘麻煩您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