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京京 作品
你跟徐先生睡了?
黎影手指緊捏安全帶,從頭到尾沒敢睜開眼。
直到車停在友誼賓館花圃培植內的停車場,魂丟丟回來一點。
安全帶被劉懷英親自解開,並不說一句話。
下車後,一路沉寂,賓館並無待客服務,被劉懷英領進一間私人套房。
房裡十來人,玩牌的玩牌,看電影的看電影,見慣劉懷英帶她出來赴局,毫無反應。
劉懷英嘴裡嚷嚷招呼一人起開,摁她坐到牌桌前。
起開身的貴公子嘴角抽了抽,“大半夜跟這兒遞葛。”
在京這四年,有時聽不懂他們的京片兒話。
“黎影,這位置點兒背。”
不清楚他們在玩什麼,黎影拿起撲克牌,磨磨蹭蹭不說話。
來回幾聲玩打火機的咂咂響,劉懷英躺沙發角,叼著煙一個勁兒地抽,沒想通。
煩得慌。
徐敬西真和她有交集,不在於徐敬西愛不愛,日後四九城誰也甭想打她主意。
自己不例外。
“順子。”
朋友出牌,扭頭看他,“7天過去,怎麼中關村的整治項目沒批給你們劉家,你跟敬西哥沒談妥嗎。”
劉懷英不說話,菸頭彈進垃圾桶。
手機一丟,躺那兒純發呆。
“我說懷英,你這德性忒不靠譜,人跟毛兔子似的,前女友吃安眠藥那事兒你自己整沒整明白,他怎麼安心讓你接手。”
不聽。劉懷英繼續點菸,繼續吧咂抽,很猛。
劉家頭回讓他試著接手家中的工程項目,確實沒搞好。項目估計要被徐敬西撤回。
手搭住後腦勺,沉默看黎影打牌,眸色逐漸一片晦暗。
他嗓音清亮:“你跟徐先生睡了?”
話一出,滿屋子的男男女女霎時安靜,齊刷刷看向黎影。
黎影手攏緊牌,沒抬頭,“亂講,嘴都沒親上。”
落在她身上的所有視線散回,該幹嘛幹嘛。
上家笑著抬手,示意黎影,“甭搭理懷英,這兩天沒正經事兒,出牌出牌。”
整夜熬夜,黎影眼皮垂著,挺累,劉懷英就坐那兒看,直到有人接電話,牌局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