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泡枸杞 作品

第八十章:不安分的王熙鳳!

 撲在薛姨媽懷裡,梨花帶雨:“媽,你聽聽哥哥說的什麼胡話!”

 薛姨媽老臉一沉;“你這逆障!還不給快你妹妹賠罪?

 如今除了寶釵,我還能靠誰?”

 薛蟠知道嚴重了,擠出笑臉來“好妹妹”、“好妹妹”的不停賠罪。

 寶釵就是不理。

 邊兒站著的香菱,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心道:‘“要是能去琮三爺那邊,我倒能脫離苦海了。

 原想著脫離了人販子的苦海,誰知薛大爺這兒也是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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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榮國府後門。

 王熙鳳的轎子由兩個做粗活的媳婦,悠揚地抬往廊下。

 這頂轎子是雙人抬轎,左右兩道木杆橫著。

 前後再各自豎著穿過來一條。

 又在兩條豎著的橫穿過來一條橫著的。

 兩個粗使媳婦抬起,竟是健步如飛。

 顏色是封建社會辨別尊卑最明顯的標誌。

 賈璉是五品官銜。

 一二品緋色(大紅)

 三四五品(藍色)

 六七八九品(青色)。

 平民、商人的轎子如果僭越,即可按“謀逆”的罪名處理。

 王熙鳳的轎子便只能打靛藍的絡子,綴上珍珠美玉。

 車廂裡。

 坐在不失柔軟而又富有彈性的猞猁猻大皮墊上。

 王熙鳳的丹鳳眼透著毒辣,身材惹火。

 花蕾飽滿,頭髮盤起,作俏婦人打扮。

 因為賈琮去年的發難,把她違例的印子錢宣之於眾。

 迫使她回東路的大房住下,人多嘴雜。

 賈璉與秋桐的事,她隱約有些耳聞。

 故此公公把秋桐賞給賈琮,對於妒忌心十分強盛的她。

 自是十分喜聞樂見的。

 但小叔子這仇,她非報不可!

 這是能把尤二姐的男性胎兒活生生打下來。

 還能偽裝出賢惠的毒辣女人!

 這是能把覬覦她的賈瑞整死的女人!

 焉能受一點委屈?

 廊下的賈珍院子門口下轎。

 尤氏聞知出來迎接,不像往日親熱地說說笑笑。

 尤氏只穿一身淺紅的家常便服,裙子拖地,味道極其成熟。

 她掩飾了自卑,行下臺階上來執手:“難得鳳丫頭過來一趟,自打咱們出了事。

 門前冷落鞍馬稀,不知是什麼風把你這顆紅辣椒給吹來了?”

 “瞧大嫂子說的什麼話!”

 王熙鳳洋裝出一副怪尤氏生疏的樣子。

 親熱地叫豐兒、平兒表上禮物,銀蝶接過。

 二女並肩進門,至堂屋,拉家常。

 “誰沒有落魄的時候?都是託著祖宗的虛名兒。

 我們還是妯娌之間,怎麼反倒生分了?

 我是常惦記著珍大哥、珍大嫂子.......”

 尤氏心中暗笑,早看穿了王熙鳳那副虛偽的面目。

 常惦記著我們?

 恐怕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但禮多人不怪、花花轎子眾人抬。

 尤氏面露笑意也不點破,只作虛以委蛇。

 拉了一堆女人之間的家常話。

 王熙鳳這才順其自然地道明來意道。

 “珍大哥、蓉哥兒怎麼不見呢?”

 “你找他們有事?銀蝶,去喊珍大爺。”

 尤氏也順水推舟,家裡不是她做主。

 即使賈珍、賈蓉輪著玩她兩位過繼的妹妹。

 她也權當作看不見,忍氣吞聲罷了。

 銀蝶去通知了。

 賈珍賈蓉才過來堂屋。

 賈蓉新娶了一房正妻胡氏,夫妻倆正在新婚燕爾呢。

 賈珍也正在玩兩個小姨子,進來時父子二人皆容光煥發。

 但眉目、眼袋間一抹黑印,雙目泛著血絲。

 明顯房事過多導致,精氣不足。

 銀蝶又上茶,四人同坐一堂。

 賈珍笑哈哈道:“大妹子怎滴有空過來,所為何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

 王熙鳳暗自翻了白眼,笑吟吟道:“只是我最近翻了翻舊賬,總覺著不對勁。

 珍大哥,去年參你的那個御史叫陳東生,聖上龍顏震怒。

 才打落了你們一房,陳東生和秦老爺是同年。

 去年賈琮那庶子便去拜訪過,當時我也提過.......

 如今就在前兒六月,陳東生提拔了賈琮那小娘養的為院試案首。

 他一躍成為咱們大楚第一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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