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泡枸杞 作品

第三十四章:女人之悲,御史登門

 二女的家世全然沒有可比性!

 然而,秦可卿卻能和王熙鳳交好,不得不說。

 她這個性子真的是人見人愛了,家中小弟自然也那麼膩著她。

 目送阿姐的馬車離開後。

 秦鍾回身來找賈琮,靦腆地撓了撓頭,道:“景之兄,阿姐給你留了三隻湖筆、兩臺徽州墨,四疊宣州紙,還有一搭薛濤箋.......

 雖然這些我們都一樣,可阿姐單獨多送了一幅燃藜圖給你,姐姐真是偏心,分明把你看得更親一些。”

 他雖十一歲了,可大部分時光都是在家裡度過。

 心性是不成熟的,有點小孩氣,而且沒吃過什麼苦。

 見他頂著個姑娘臉兒,純純一副孩子氣的尖酸模樣。

 賈琮摸了摸他的頭,笑著哄道:“鯨卿,並非是你姐姐偏心,因為這幅畫我見過。

 還與師姐聊過,她應該是以為我喜歡所以才.......若你也看上了那我把畫送給你。”

 說起來這小子也是個不爭氣的,原著中秦可卿費勁心機,為他爭取來在賈府讀書的機會。

 結果他卻迷戀貴族階層的燈紅酒綠,書也不好好念。

 整日跟賈寶玉廝混在一起,還稱呼讀書的人都是“祿蠹”。

 正所謂跟著好人變好,跟著爛人變壞。

 一部分是自身原因,更多的還是接觸的人、事、環境造就。

 秦鍾年紀輕輕病死和一副紈絝無德的模樣,賈寶玉至少是要負一半責任的。

 換句話說。

 秦鍾就是個農村小子頭一回去大城市的小純男,涉世未深,最容易痴陷於花花世界。

 被賈寶玉帶壞了,在賈府族學裡,寶玉、寶玉、香憐、玉愛四個男生,各種基情四射。

 後來他姐姐秦可卿出殯,秦鍾竟然在水月庵與小尼姑智能兒苟且偷情。

 襄王神女,巫山雲雨,筆墨難述,還因此染了風寒。

 秦業在家撞見來看望秦鐘的小尼姑智能兒,氣的將秦鍾重打了一頓。

 自己也氣的老病發作,三五日光景嗚呼死了,秦鍾也最終病死。

 這三個姓秦的,接二連三家破人亡,無一倖免。

 秦鍾臨死前悔恨交加,念念不忘秦業留下的銀子。

 怕遠房嬸孃貪走,更勸寶玉悔改,那種悔恨,怕是痛徹心扉吧?

 秦鍾聽了他的話卻抿嘴搖頭:“我不會奪你所好。”

 話音剛落,又有些羞羞澀澀道:“其實阿姐待你好,我也很開心的。”

 賈琮見此冷不丁打個激顫,突然生出一股惡寒,他不排斥別人龍陽之好。

 但自己性取向還是正常的,連忙轉過身假裝整理書桌:“鯨卿,你既把我當兄弟好友,那我也由心勸你一句。

 先生唯一倚仗的只有你,且你我年紀相仿,希望明年縣試下場。

 你也能同我一起赴考,不讓先生失望,你認為如何?”

 秦鍾聞言怔了怔,他雖然玩性大,但一起共學這些天。

 賈琮對他來說,比十天半月不見一次的賈寶玉還親。

 他面露猶豫似是一時間難以取捨,半晌才呆呆道:“好吧,原道是父親也叫我聽你的。”

 話音剛落,管家秦海來通知“西城御史唯中先生過來了,要面見兩位小爺”。

 秦鍾一愣自是不肯出去,他見同齡人都靦腆、羞澀。

 更不敢去見父執一輩的人,怕生得很,秦海瞭解自家公子的脾性,沒說什麼。

 賈琮倒也不勉強他,只叫他在書房自學。

 自己則認真整理了一番儀容儀表,方才從容去客廳拜見。

 陳東生今兒只穿了便服,在客廳上首與秦業分賓主而坐。

 賈琮進來見禮,他見眼前少年郎儀表堂堂,中氣十足。

 一身青色長襖,腰勒巾帶,彬彬有禮,只此第一印象就很好。

 秦業眼皮子一抬,趁機說道:“唯中,我這門下學生賈景之,正是那笑林廣紀的作者。

 景之早慧,據說是因一個夢靨,開啟了靈光。

 我還開玩笑說今年的永定河水患,怕不就是預兆賈景之,社倉之策也是他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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