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奶包,爹爹說我是條龍 作品

第332章 下朝後來同朕談

  薛相尚有人罵是奸臣,卻無一人道尹清半句不是。

  他說話,還是有些分量。

  “臣是作古之年了,未曾想還有比臣這把老骨頭更加腐朽的。”

  讀書人就這點好了,心平氣和笑容滿面地就將人給罵了。

  “年輕人要講究變通革新,老揪著舊制,可萬萬是使不得。”

  有他一言,朝臣就去觀察傅應絕的神色。

  看不出些什麼來,依然是那張欠他百八十萬臉的臭臉,但沒反駁,就是滿意。

  於是群臣開始蠢蠢欲動。

  趙漠本在蹬著眼睛裝死,卻不期然接收到上頭那位遞過來個輕飄飄的眼尾,激靈一下。

  滿臉正氣地跨出來,義正言辭。

  “太傅說得是,孩子愛咋就咋,管這麼寬呢你。”

  粗魯。

  傅應絕略有些嫌棄。

  但他眼皮輕蓋下來,適時地從胸腔中發出意味不明的一聲。

  模稜兩可,懶懶散散。

  叫人摸不準是個什麼態度。

  接下來便是薛相一黨以及朝中清流一派,也跟著紛紛表態,只餘下幾位守舊的老頑固,還在負隅頑抗。

  老父親哪能叫這幾個不如自家閨女兒的意。

  往後一靠,若不是懷裡有個孩子,腳都要搭起來,囂張至極。

  “您幾位呢。”傅應絕尾音帶著飄忽的調子,極不正經。

  “就當給朕這皇帝一個面子,不過是個孩子,多大事兒啊。”

  這可就折煞了。

  還是給幾位老臣留著臉,自己玩笑似地道這一句。

  那幾位老臣動搖著,心頭也慌。

  遲遲沒回應。

  傅應絕那性子,你指望他跟你花時間周旋,簡直是痴心妄想。

  這不,才好聲好氣地問過了,面色又是急轉之下,扯著臉皮笑,眼底拔涼。

  像是在自言自語,卻叫下頭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要說禮制,那朕豈不才算真正的大逆不道。”

  朝臣都曉得他是個什麼意思。

  如今說小殿下伴讀多不和禮制,可這位當初可是一個沒要,不是照樣的不合禮制嗎。

  年紀大些的那幾個也是有印象的。

  這位陛下,先皇都壓不住。

  前腳給他招伴讀,他後腳將京中世家子都綁起來打了一頓。

  現在朝中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臣子,都有幸得過他一拳兩腳。

  先皇大怒,但最後也是重拿輕放,不了了之。

  現在輪到他做皇帝了,又有人道他閨女不合禮制。

  傅應絕覺著不行。

  他尚且不痛不癢,但傅錦梨小姑娘家家地,自然跟他不同。

  “先皇生得多,但朕就只這麼一個女兒。“

  傅應絕放言,

  “朕當個皇帝,不是叫她來聽教的。”

  前頭父女倆落草為寇那裡是有錯在先,聽聽教訓也沒什麼。

  只是現在情況不同,自然是一寸不讓。

  話已經到這地步。

  傅應絕最近脾氣是有些好,罵人也是不留嘴,但打打殺殺的少了。

  現在這樣冷著臉,朝臣都恍惚回去了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