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曲有銀票 作品

49.胡言亂語





周鳴初等了半天:“算了,我自己來。”鋸齒並不鈍,他拿過來一把就撕開,把東西取出來,再把她翻過去,親著潤著,很快在擠壓裡開始挺進。




文禾又開始有夢裡那種感覺,眼睛都睜不開,她的臉貼著他的手,朦朦間想起他昨天在月會上訓她的樣子,恨恨地咬住他虎口。




周鳴初掰住她下巴調整了一下,手指探進她嘴裡,文禾受不了想躲,卻結結實實捱了兩巴掌。




文禾再度怒目,周鳴初壓著她下巴:“說話,昨晚不是叫得很兇?”




“你想聽什麼,罵你神經病你很高興是麼?”文禾聲音有點含糊,周鳴初抽出手指,貼著她唇角說:“我有病,不正常,聽膩了,說點別的。”




文禾偏不吭聲。




周鳴初把她從床上抱起來:“啞巴了,昨天不是嘴還很硬,在會上要跟人吵起來?”




“我沒有!”文禾終於被他激得出聲,她再傻也不會在會上跟人吵起來,但她確實有氣,又堅決不肯在他面前表現出委屈,於是拼命去扯周鳴初的手:“明明是他針對我!”




周鳴初沒說話,似乎無動於衷,文禾心下更起一陣無名火:“你明明看出來了,不止他,很多人都想看我笑話,看三部笑話。”




“所以你應激了,打算壓住他。”周鳴初說:“他想看你笑話不會讓你馬上變成笑話,錯了要認,態度擺出來比什麼都重要,靠呲牙咧嘴沒用,你咄咄逼人的樣子只會顯得自己心虛,還是說下次見到大區經理你也打算質問一下?”




文禾被他扯到窗邊,這裡對著停車場的一角,下面有車開來開去,她眼皮輕輕顫抖,周鳴初發現她又不說話:“又裝什麼啞,你跟章茹在一起不是很多話說?”




文禾心跳得很厲害,驚悸一樣,周鳴初還越靠越近,幾乎把她壓在玻璃上,文禾臉上飛起兩片紅潮,比昨天喝醉了還要明顯。她被樓下來來往往的車吃掉注意力,又不得不分出精神來應付他,煩得語氣加重:“她對我好,我就願意跟她說話!”




周鳴初頓了下,忽然說:“我以為你不知道什麼叫對你好。”




文禾閃了下神,周鳴初又開始在她身上摸索,文禾臉上迅速飛起兩片紅潮,比昨天喝醉了還要明顯。




她被他纏得站不直也推不開,周鳴初直接把她端上窗臺,破進去。




這種事大概是一種試煉,文禾在不太清醒的時候這麼想。




她房間很小,被轉移了好幾個地方,直到筋疲力盡周鳴初那隻手才鬆了點力,游到她耳垂。




文禾靠著他休息,周鳴初問:“你屬驢的?”他發現了,她幾乎屬於唸經都念不化的那類人。




他臉不紅心不跳,文禾卻連臉頰都扯不動,只是迷瞪瞪地想起一句話,強者看利弊弱者講規則,她不想當後面那一個。




回去躺著歇了口氣,文禾想起還有信息沒回,她爬起來去客廳,在溫度計旁邊拿手機,跟周鳴初說:“汪總剛給我發消息,說讓我出個方案,把這次的獎金分配一下。”




周鳴初躺在床上,胳膊橫在眼睛前面:“讓你做你就做,該怎麼分怎麼分。”




文禾猶豫了下:“這個金額比之前說的高。”




周鳴初卻說:“這就是之前的金額。”




文禾坐了會,在想是不是現在去做這個分配方案,卻被周鳴初扯回床上休息,吻了會,已經又是晚上。




第一天週日,文禾在家把分配方案做出來,周鳴初將近中午才起,起來後把她的分配方案過了一遍,也沒說好不好,讓她自己決定。




文禾琢磨著,覺得他這個意思就是不太對,於是盤著腿在沙發上調整了一遍,再拿給他看。周鳴初掃了兩眼:“發給你們汪總。”




應該是可以的意思。




文禾忙完去打掃家裡,吸塵器和墩布都出來了,周鳴初看她撅著屁股忙來忙去,這麼點地方不知道一天要拖多少次。




等忙完已經傍晚,文禾衝完一身的汗,她抬起兩隻手扎頭髮,把所有頭髮都堆到腦後,卻還沒找到鯊魚夾。




她去沙發那裡找,冷不丁被周鳴初拽了一把,跌坐在他膝頭。




周鳴初問:“你這個沙發到時候是不是要換?”他在這裡待了兩天,無數次看著那隻貓走過沙發,爪子陷進去抓出痕。




文禾說:“我退租的時候會買一套新的沙發。”她看到鯊魚夾,伸手想拿,周鳴初托住她,忽然問:“要不要出去?”




文禾沒說話,周鳴初頂開她涼又滑的睡裙,把人揉得頭髮全散下來時,隨意說了句:“跟葉總,你問章茹要不要一起。”




章茹當然願意。




四個人去琶醍吃飯,進去的時候碰到賣花的,笑嘻嘻往他們前面一戳:“兩位靚仔,給你們女朋友買一紮花吧!”




章茹馬上抱住葉印陽手臂:“貴到死,別買。”




他們找的是間餐吧,可以看到獵德大橋和小蠻腰,風景很好,風也吹得很爽,只是男人有男人的話題,從整個醫療行業講到寵物醫療,一個比一個像無趣的男研究員。




章茹飯後犯困,乾脆拉著文禾去吹風。




文禾把那個獎金的事跟章茹說了,章茹倒不太意外,說這是周鳴初原來就定下的業績佔比,只是被財務核算的時候卡了一道。




她在地板上走一字步,慢悠悠地說:“怪不得周總簽名不乾脆,我以為他又幹嘛,原來是不滿意。”




文禾想著這件事,囫圇地嗯了一聲。




她跟章茹站在護欄邊吹風,章茹問:“你奶奶身體怎麼樣?”




文禾說:“挺好的,能吃能睡,心也放得寬。”奶奶從不問她賺多少,不操心她工作上的事,只管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她時常想,她要有奶奶那麼豁達的心態,不知道在這個社會,在這座城市會不會走得更順利一些。




周鳴初說她犟,她想她在他眼裡大概沒做過幾件正確的事,但到底是做正確的選擇還是把選擇變得正確,是否也是一道人生課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