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斑目一輝:“哦?”




“【死屋之鼠】,這是他領導的組織。不過成員並不多,”太宰治掰著指頭,“要說異能效果和蘭堂現狀類似的,就只有那位了。”




“亞歷山大·普希金。他的異能可以從任何細微的傷口處感染病毒,造成宿主高熱與眩暈只是副作用之一,最大的麻煩是……”




說到這裡時,他的話語稍頓,嘴角彎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每次感染時,宿主會有兩位。”




“……”斑目一輝恍然,“所以這才是特意喊我上來的真正用意。”




“老鼠能夠打倒大象,所有人都這麼認為的。”




坐在沙發上的太宰治交疊起雙腿,單手託著下巴的他,彷彿在安靜的等候風暴。




“而我們要做的則是,讓老鼠被芝士的香氣引誘出洞。”




白天的中原中也需要去大學上課,而如果斑目一輝也離開,那麼這座地下防空洞僅剩下兩名持槍的成員看守,只要魏爾倫想出去,隨時都輕而易舉。




但魏爾倫在這段時間,即使抱怨著無聊也始終乖乖待在監丨禁室裡,看著中也留下來的書,在空白處寫上些詩歌。




生活很不可思議的迎來了平靜,除去地點有些偏差,其餘則像他在完成任務時曾無數次瞥見過的場景那般——像個人類那樣活著。




真奇怪。難道他是真的很在意蘭波的下落嗎?()




魏爾倫沒有對斑目一輝說謊,他確實不清楚蘭波如今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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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也曾猜測過蘭波同樣在那場爆炸中存活了下來,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反而更不願意去主動面對這個結果。




因為背叛了他所有好意,在最關鍵時刻朝向他後背開槍的人,是自己。




反正如果蘭波真的還活著,遲早會找過來質問他的吧。魏爾倫的鋼筆尖點在紙上,暈染開一圈濃郁的墨點。




詛咒、怨恨、復仇、懲戒、審判,或者別的什麼針對他而來的行為,都是合情合理的。




他既不喜悅著對方的生,也不惋惜於對方的死,只有到連虛無也消弭的平靜。




——篤篤。




厚重鐵門被敲響,響起沉悶的回聲。




“魏爾倫大人,您要的東西。”




從底下用來遞食物的窄小隔斷裡,有一個小木盒被推到他眼前。




“是什麼?”隔著鐵門,魏爾倫謹慎問道。




即使沒有感知到對方的殺氣,這個舉動依舊十分可疑;就算是給他的食物或書,也不可能裝在如此奇怪的盒子裡。




“蘭波先生的骨灰。”




那個陌生的聲音剛落,魏爾倫怒極下脫手而出的鋼筆已如某種不可見的射線,在筆直洞穿鐵門之時,同樣利落擊碎了陌生來者的頭顱。




但與此同時,被推進監丨禁室的那個木盒已砰然爆開,急射而出的無數金屬碎片被魏爾倫的重力輕鬆擋下;但這些碎片並非此次突襲的重點,更多的液體隨爆炸噴濺而出,致使這間狹窄的幽閉空間內,溫度急劇下降——




是液氮。




神色漠然的魏爾倫揮手將書本也甩向鐵門,被重力加持過的每張書頁皆重如磐石,鐵門的軸承先一步斷裂,使整扇門橫飛出去,重重地拍在牆壁上,整棟大樓都感受到了這一沉悶聲響。




“哎呀哎呀,”靠在沙發上的太宰治側過腦袋去聽動靜,嘴角泛起微笑,“果然出手了,魔人。”




無論內裡是什麼,至少魏爾倫和中原中也的外在表象異能是相同的,都是能夠操縱觸碰到自己身體的物品的[重力]。




這也意味著,魏爾倫只對物理傷害有極高的抗性,但魔法攻擊——比如超低溫——是無法防禦的。




隨爆炸噴濺而出的液氮溫度為-196°C,人體遠不能承受如此的低溫,即使有大部分液氮在接觸到空氣的那刻迅速揮發,又因為魏爾倫破壞了原本狹窄的密室結構,房間的溫度下降開始變緩。




但仍舊有極少部分未揮發的液氮濺在魏爾倫衣服包裹外的肌膚上,剛開始的知覺是冰冷,但在短暫的瞬息過後,那塊液氮在吸熱揮發的同時迅速給皮膚造成嚴重的凍傷,連知覺也一併麻木。




照理來說,這點細小的凍傷對魏爾倫而言根本無所謂,連半點阻礙他行動的能力也沒有。




然而,【製造傷口】只是異能發動的前提條件罷了。




來送盒子的人只是一個傀儡,待液氮的白氣散盡,魏爾倫只能看見一堆碎裂的石塊,不知道是哪個異能者的異能。




在他正在思考等會斑目一輝回來,他要如何向對方解釋眼前的狼藉之時,從未感受過的眩暈感擊潰了大腦。




相比於普通人,魏爾倫的弱點和中原中也如出一轍,對毒有著更低的抗性。




哪怕異能發動時產生的病毒也一樣。




魏爾倫扶著桌面強撐了片刻,最終依然昏迷倒下。




異能【瘟疫流行的宴會】,發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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