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長頭髮 作品

77.事成之後 她焦慮了





呂鴻卓嚇得一哆嗦,才終於回過了神,消化完許娘子在信上說的事情,他不可思議道:“父親,我們家書肆跟聖人攀上關係了。”




“還用你說,我早知道了,許娘子去長安不就為了這事。”呂父滿不在乎地說。




此事歸根結底是許娘子的功勞,跟他們關係不大,他們做商人的就得安守本分,千萬不能因為這件事飄了。




“不是,許娘子剛才在信上說——算了,你自己看吧。”呂鴻卓雙手將信紙遞給呂父。




呂父接過信,從頭看過去,好半晌沒說話。




他伸手在桌上摸索著,想要端起杯子喝口水壓壓驚,卻碰倒了桌上的杯子,茶水灑了出來。




他緊忙將信紙舉得老高,蹦了一下從原地跳起來,生怕將信紙洇溼,他再次鄭重其事地仰頭,將信逐字讀過去,讀完後才如夢初醒地問:“我沒做夢吧?!”




呂鴻卓重重地點了點頭,“父親,你沒有看錯,是真的。”




他們兩個的語氣同樣激動。




呂父走過去用力抱住兒子,這還是兒子學會走路之後,他第一次抱他。呂父眼眶微紅,哽咽著說:“兒子,為父此刻便是死了也無憾。”




呂鴻卓亦是淚眼婆娑,“父親,兒也是。”




父子二人緊緊相擁,又哭又笑又鬧。




呂母不耐煩看他們二人在打什麼啞謎,自己一把奪過信紙,想看到底上面寫了什麼,讓他們父子激動成這樣。




這一看,也同那兩人一樣愣在了當場,她語氣飄忽地說,“我要把這封信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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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乘月悠哉悠哉地寫著新書的稿子,沒想到過了幾天之後,她家的門就被敲響了。




來的人是呂郎君,還有他的父母。




他們家看起來是著急忙慌趕過來的,風塵僕僕,灰頭土臉。




但看上去絲毫沒有疲憊,反而俱是精神抖擻。




許乘月忙邀他們一家坐到正堂,再令秋露準備一些飯菜和吃食。




呂鴻卓卻顧不得吃,他雙目炯炯,語氣微微顫抖,“許娘子,你可真是不聲不響地辦了件大事。那麼大的事,你竟然輕描淡寫地送來一封信,信上都沒有說完,只寫了一兩行字。我們哪裡忍得住,就快馬加鞭地趕過來。”




許乘月很心虛,她是個假古代人,錯估了皇權在這群古人心目中的地位和權威。




她沒把它當回事兒,所以沒早早意識到得提前告訴他們。




如今被人找上門,她覺得自己做事確實不靠譜,。




“抱歉,呂郎君,主要這事也是事發突然,我一時沒想到。”許乘月愧疚地說。




呂鴻卓哪裡捨得責怪她,忙不迭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




呂父坐不住了,先一步開口罵到,“你這混賬小子!自己辦事不靠譜也罷了,現在還反過來怪許娘子,真是沒大沒小,我從小就是這麼教你的?許娘子可是我們一家的大恩人。”




他說著,激動地站起來要打人。




許乘月緊忙上前阻攔,一陣兵荒馬亂過後,眾人才重新坐下來認真談論此事。




“呂伯父是準備搬到長安嗎?”許乘月問道。




呂父:“……倒也不是。”




他們來的時候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只是一時激動,在那一刻有種強烈的衝動想來長安。




可是如今聽到許娘子的提議,呂父蠢蠢欲動,定居長安到天子腳下,誰不想啊!




不過此事還要從長計議,重要的是另一件事兒。




呂鴻卓聽著他父親和許娘子你一言我一語地商議,根本沒有他插嘴的份兒。




他憤憤不平,明明之前說好了把山海書肆全權交給他經營的,如今聽見聖人的名號就走不動道,要“奪權”了。




呂母沒有插話,她也不懂,在一旁樂滋滋地看著他們。




商議好了之後,許乘月又說:“我已經將新書的第一冊寫好了,呂伯父要不要看看?”




呂父喜不自禁,“許娘子果真勤奮,這麼快就寫新書了,那某盛情難卻,斗膽拜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