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長頭髮 作品

65.吐了 被噁心到的





“馬車裡的不就是?”




“馬車裡不只有那個女子嗎?”




董中官驚訝了,“難道裴將軍竟然不知道月明其實是一個女郎嗎?”




他來的時候聖人還專門叮囑他,說月明極有可能是個女郎,讓他見了也不要驚訝,不要覺得人家是假冒的。




所以看到她是個女子時,董中官也沒有過分驚訝。




“?我當然不知道。”裴舟也沒有想過,他是聽別人說的,看大家話裡的意思,都默認“月明”是個男子。




緊接著他又想到剛過來時看到的場面,莫非月明就是那個彪悍到踢人命根子的小娘子?




“那不然我為您引薦一番?”董中官說道,他向來會看人眼色,看得出來裴將軍對許娘子很好奇。




裴舟尷尬地咳了一聲,“那就勞煩董中官了。”




兩個人走到馬車邊,還沒有見到月明其人,先看到了馬車邊上捆著的匪徒。




只見那人躺在地上面色慘白,若不是胸膛還有微微的起伏,恐怕會叫人誤以為他已經死了,最令人駭然的是他雙腿之間一片血肉模糊。




即使董中官已經沒了那物,仍是感覺□□一緊,回想起曾經受過的痛楚。




更不用提裴舟,他雖然先前看見過那位小娘子踹人的場面,但是那會兒離得遠,現在看到慘烈的現場依舊忍不住心裡發寒。




許乘月正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卻怎麼也養不好,心裡的煩躁難以消解。




從和平年代過來的她從來沒有見過這般慘烈,血肉橫飛的場面,空氣中飄過來的血腥味直往她鼻子裡鑽,燻得人幾欲作嘔。




更不用提當匪徒衝到馬車上,她情急之下踢了他□□一腳,在他手臂中箭時仍然不放心,去補了幾下,那黏膩的觸感讓她現在都腳下發麻,幸好她還帶了別的鞋子,緊忙換了一雙。




她感覺噁心的同時,又忍不住心生恐懼,這是她第一次用這種極端的手段傷害別人來保護自己,儘管是被動防衛的,但她內心還是會感到不適。




種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實在令人難以忍受。她只能勉強閉目養神,靠冥想來緩解自己的焦慮情緒,然而那股噁心勁,依舊在胃裡翻滾著,往喉嚨上湧。




“許娘子還好嗎?”董中官在馬車外問道。




別人問話她不好不回答,於是掀開車窗簾子,“我還好,勞煩您掛念了。”




不開車窗還好,一掀開窗簾,空氣裡的血腥味更重了,許乘月簡直無法呼吸,期盼著他們趕緊走。




然而天不遂人願,董中官接著介紹道,“許娘子,方才救我們的是這位裴將軍。裴將軍,這位女郎就是月明大家,您別看她年紀小,懂地東西卻多,見識不少。”




董中官互相為兩人吹捧了一下。




許乘月抬眼向站在董中官旁邊的裴舟望去,與他看來的目光對了個正著,還未生出什麼情緒,胃裡翻湧而來的噁心感,卻先一步抑制不住造反了。




“嘔,yue——”她趴在車窗上,大吐狂吐,腦中暈眩,天旋地轉。




站在馬車旁的兩人都嚇了一跳,尤其是裴舟,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心想自己有那麼噁心嗎?讓人看一眼就吐。




反應過來才發現自己犯了蠢,急忙將手放下。




哪裡是被他噁心到了,分明是被血腥味噁心到了。




也是,他見慣了這種場面,未料到現場還有小娘子呢,即便不是嬌生慣養的,恐怕也看不了這場面,她能表現出先前那樣“勇敢”的一幕已經讓他很佩服了。




若是尋常人家的女郎恐怕會嚇得手腳發軟,哪還能鼓得起勇氣去攻擊壞人。




許乘月吐了之後,終於舒服了很多,然而在兩個不熟的人面前露出那樣的醜態,給她這個社恐直接弄自閉了,在心裡大呼哀哉。




但現實容不得她逃避,漱完口整理儀表之後,她下了馬車,面上露出歉意,“對不住二位,方才是我失態了。”




董中官:“許娘子不必介懷,這次也是事出突然,誰都沒有想到。”




裴舟從袖帶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許乘月,“此物可以緩解噁心,許娘子可以將它含在口中。”




許乘月依言接過,聽他的話從瓶中倒出一粒藥丸來,那藥丸很小,大概只有綠豆粒大小的一半兒,她將信將疑地放到口中。




一股薄荷的清涼味在舌尖上蔓延開來,直衝向鼻腔和大腦,五感都變得清晰敏銳起來,空氣中瀰漫的血腥味兒也不再讓人噁心了。




“多謝裴將軍。”許乘月此時才有空打量這位裴將軍。




董中官方才說她年紀小,然而這位裴將軍看著也大不到哪裡去,依許乘月目測,跟她應當是差不多的年紀,看著也是年少有為。




不過他渾身氣勢讓人不敢小覷,眉宇一壓,頗有不怒自威的少年將軍模樣,可能就是這樣讓人忽略了他的年紀。




最令人矚目的還是他那張臉,長得真好,好到許乘月形容起來都有些詞窮,找不到具體的詞彙來形容他的美貌。




只覺得這張臉用在哪本小說裡都毫無違和感。稀有的美貌是上天的饋贈,人間很難得,看一眼,少一眼。




許乘月一時忘了自己的處境,目不轉睛地盯著人家的臉看,看到他眉尖微蹙的模樣,都忍不住想伸手替他撫平。




裴舟對於別人的目光已經習慣了,因為這一張臉,從小到大走到哪裡,他都是人群的焦點,直到當了將軍之後,身上威勢漸重,此種現象才少了許多。




但仍擋不住有些大膽的,比如眼前這位,但是她的目光很不一樣,怎麼說呢,用他祖籍為營州(今位於遼寧)的同僚的話說,就是刺撓。裴舟莫名覺得這個詞很貼切。,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