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長頭髮 作品

60.是男是女 不知道啊





將所有不相干的東西都收拾起來,讓秋露上了一壺熱茶。




那兩個差役見了許乘月之後表情皆有所變化,露出吃驚的神色。




呂鴻卓理直氣壯地說,“我說是女郎,二位偏不信,現在看到了吧。”




許乘月疑惑了,什麼跟什麼呀?她是女郎又怎麼了?他們兩個來到她府中所為何事?




“可否看一下許娘子的印鑑?”二人不死心,想要確認一下她的身份。




許乘月將自己常用的印鑑遞給他們。




二人一看,果然上面刻著月明二字,並且角落裡殘留著紅色印泥的痕跡,看著是常用的。




兩個差役為難了,他們對視一眼,互相推託著,最終一人上前一步抱拳道,“許娘子,吾等此次前來是因為有人向官府狀告,說你誘騙良家婦女,並與其私通。”




許乘月好懸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告我?與婦人私通?沒有搞錯吧?”




兩個差役也覺得這事離譜,猶豫著點頭。




“我都說了你是個女郎,這事是不可能的,可他們偏不信。”呂鴻卓委屈地說。




說起來他也很納悶,當時兩個差役氣勢洶洶地來到了他們書肆,說要捉拿月明,有人狀告“他”與良家婦女私通。




他震驚之下,亦感到非常荒謬可笑,先不說月明是個女郎,況且以她的人品,便是個男子也絕不可能幹出來這種事。




於是他向兩個差役解釋,月明其實是個女郎,可他們不信,認為他在撒謊,故意給月明推脫責任。




他只好說將月明請過來一看,他們就知道了。




兩個差役也不允許,覺得他會派人給許娘子通風報信,讓“他”趕快逃跑。




沒奈何,呂鴻卓只能親自帶著他們前來許娘子的府邸。




“既然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那我們就走吧。”呂鴻卓說道。




他們幾個男子在許娘子的府中長留,也不太好,容易惹來閒話。




“稍等。”一個差役不好意思地說,“煩請許娘子跟我們走一趟,府尹吩咐我等前來拿人,我等不敢空手而歸。”




呂鴻卓還想阻止,既然已經撇清關係,為什麼還要上趕著去,被兩個差役帶著去官府也不是什麼好看的事。




“也行。”許乘月先一步回答了,她不喜歡多管閒事,但既然是衝她來的,她也想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若有人刻意針對陷害她,也好早有對策。




“多謝許娘子。”




呂鴻卓不放心許乘月一個人前去官府,所以跟著她一起去了。




到了門口,許乘月被圍在官府門前,擠擠攘攘的人群驚到了,“怎麼會有這麼多人?”




“因那男子來告狀的時候大張旗鼓,一邊擊鼓一邊訴說冤屈,再加上許娘子的名聲,自然引過來了許多人,弄得聲勢浩大,也正是因此府尹才不得不親自處理此事。”差役解釋道。




其實這些人只是看個熱鬧,他們圍在外面根本看不到裡面發生了什麼,但不妨礙他們迫切地想要知道。




之前男子擊鼓報案時,故意鬧了很大的動靜,於是許多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此時議論紛紛。




“你說月明大家真的借用書信來往,誘騙良家婦女嗎?”




“反正我是不相信的,月明大家大公無私,連珍貴的菜譜都願意分享給我們,他怎麼可能是無良之人?”




“話雖如此,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麼知道那些文字的背後是什麼人呢?他寫的那些菜譜,可是為他掙了不少名和利。萬一他就是一個利慾薰心的人呢?而且他現在正在寫的這一本兒中,蘇將軍人品也不好啊!”




“你既然覺得他利慾薰心,那你看他的書幹嘛?滾一邊去!我才不想跟你這種端著碗吃飯,放下碗罵孃的人說話!”




“哎,你這人怎麼還急眼了呢?我只是說說而已,提出一個合理的猜測,又沒有說他真的是那樣的人。”




“你沒有說,但你想了。”




圍觀的人群爭論了起來,他們議論著報案的男子說的是不是真的,月明到底有沒有誘騙良家婦女。




處於人群之外的許乘月一時感覺到凌亂,這種場景讓他想到了前世時候那些娛樂圈的頂流明星塌房時,吃瓜人群和粉絲激烈對峙的場景。




難道說她的名聲現在已經大到如此地步,成為了洛陽城的頂流?




那她等一下進去,不會掉馬吧。




一想到當眾人知道她的身份後,她走在路上都會被人圍觀,像看猴一樣觀看,指指點點的場景,許乘月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幸好她帶著帷帽。




“各位請讓一讓。”兩個差役吆喝著。




洛陽城的百姓頗有素質,見有人過來,他們讓出了一條道。




許乘月走進去之後,圍觀人群繼續議論,“剛才那走進去的是誰呀?”




“你問我我問誰?可能是哪個官眷吧。”




再後面的聲音許乘月已經聽不到了,她跟著差役一路向前,來到了官府的正堂。




此時那個狀告她的男子正跪在堂下,委屈地訴說自己有多麼慘,妻子背叛了他,並怒斥月明其人沒有道德,枉為讀書人。




樁樁件件和書信往來說得跟真的一樣,若非許乘月是當事人,可能真就信了。




而被控訴與她私通女子同樣跪倒在地上,鬢髮散亂,看著沒什麼精神。




此時差役其中的一人走到堂上,彎腰向府尹耳語了幾句。




府尹驚訝,轉頭低聲道,“果真如此?”




差役點頭。




那這事就好辦了,定是這男子誣告。




府尹一拍驚堂木,“傳月明!”




許乘月依言走入堂中,向府尹福了一禮,“府尹,民女便是月明。”




那男子呆住了,“胡、胡說,月明是個男的,怎麼會是你?”




“誰告訴你月明是個男的?我寫的書,我起的筆名,難道我還不清楚?”許乘月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