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初嘗生命之水

    總聽說廣告詞裡有什麼“入口深，一線喉”、“入口柔綿醇厚、回味悠長”、或者“清香純正、餘味爽淨”、“落口甘冽、回味怡暢”……之類把白酒描述得不可方物的神仙感覺，但真正喝到辛吾口中的，只有一個字:“辣”。似乎，什麼感覺都不能比過這一飲而下，整個食道到胃都像是被徹底辣壞了似的，剛泡進去的水果汁都來不及滲透弱化酒精的濃度。

    辛吾就覺得酒氣都衝上腦袋頂了，不由得深吸一口氣，趕緊抓起一根鴨脖，啃了一口，雖然這還是另一種辣，但比起“生命之水”那種如同被刀猛劃一道的痛感，要稍微好受一點兒，似乎對比之下，根本就不能算是“辣”的。

    “怎麼樣？爽不爽？”

    看到辛吾努力掩飾也掩飾不住的一剎那痛苦表情，把王裡倒給逗得哈哈大笑:“生命之水，名不虛傳吧！有沒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這時的辛吾根本就說不出話來，眼淚、鼻涕都被辣出來了，趕緊抽幾張紙巾，使勁擦，哪有空回話。

    “看吧，我就知道你被爽歪歪了。好在一共也不多，就這一杯，你就當體驗體驗吧！”王裡收好已被倒空的小酒瓶，又拿出另外一種來，“怎樣？要不要再換一種試試？”

    “你去死！要害死我啊！就這一瓶，我都快犧牲掉了，快放回去。”辛吾認慫了，緩了半天，總算能說出話來了，他覺得這種體驗並不太舒服。

    “那是，你的基因報告裡，可沒有‘千杯不醉’的祖上幫你備好免疫力，不過呢，他們給你留下了更多的中原祖脈，所以你才這麼聰明，也算不虧啊！”王裡也看過了辛吾的基因檢測報告書，他倆之間，倒真是沒有什麼不能分享的。

    “我聰明嗎？聰明還自己硬要去喝這麼烈的酒？”辛吾此時已經辣勁兒過了，整個人，卻像是剛從一場桑拿中蒸出來一樣，出了一身汗，被敞開的窗戶吹進來的小風一吹，又不由地打了一個寒戰，“不過，剛才喝的時候是不舒服，可現在就不一樣了，就像是周身的血脈被充氣擴張打通過一遍了一樣，還真是有些‘重獲新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