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寂 作品

第六百一十七章 話舊

    “‘一……點紅?’”

    “夕兄!”

    “……”

    “……”

    一翻“相持淚泣”再無言、兩腔“翻江倒海”再並肩。

    在精神亢奮中,不知不覺,老哥們倆的身子,已然在附近的一家酒肆裡坐定,酒肉皆備,只待“把酒敘舊”。

    “呵呵,你話,離子兄,果人一世盡俾旁人眙病,佢就算治得了呢個世上千百人嘅病,但系治唔好自己嘅,早早就棄著吾哋兩個啦!可嘆!可笑!”

    王丹提起他倆共同的老友,發小,濟世閣閣主柤離子,還故作輕鬆地“笑談生死”。

    “系唔!上天厚待佢哦,知人間艱難,早早收著佢去享福,不似你吾,如今一把年歲,仲要受此居無定所、風餐露宿之苦!吾都唔知給羨慕離子兄啊!”

    渾夕說起這柤離子的“死”來,竟然是全身心地羨慕。

    “莫急莫急,不消幾載,你吾,都得去見佢,到果時,吾哋三個再一起飲勝,好好傾下偈!”

    王丹這些年,也是看過了太多生離死別、分分合合,早已看淡生死,也並不會把自己考慮在外。

    “呵呵,講得好!來,為離子兄,飲一杯!”

    渾夕為沒有到場的柤離子也斟滿了一杯酒,在兩人舉杯之前,替他把酒灑到了席旁地上,頓時,>“好酒!”

    王丹將酒一飲而盡,並讚歎道。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這聊天的話題,也從一開始的互留面子、浮皮潦草,漸漸錐入主題。

    “你呢條腿,到底系賓個傷著你?頂解會咁麼樣?你哋一直系衛國,頂解又現身郯國呢度嚟?”

    王丹終於是沒能忍住,沉聲發問。

    他不能想象,一世以馬為生的人,如今不能再坐於馬上,是何等痛苦。

    “唉……,北方狄狗,強擄吾美妻子,打草為名,盡數收去。吾去追討,狄狗人多,以十欺一,吾力不支,大戰十來回合,最後不慎落馬,一腿被其妖刀所砍,無可挽救。至此,唉……”

    渾夕講起這一段,因為一天之中,已經在講第二遍了,他突然明白過來了,猛地一抬頭,盯著王丹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