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寂 作品

第四百四十四章 戀母

    “華臣,既不能公然驅逐;向愛卿,你識頂做嘎!”

    向戌將眼神攏下,只看著自己的鞋頭,恭敬地拱手施禮,緩步退了出去。

    如果說,在宋國,誰最希望華臣早一點能被趕出去,甚至是能夠被“正法”,沒有比華皋比更為迫切的了。

    病好之後,華皋比堅持留住柤離子能在他府上多逗留些時日,以便調養、鞏固療效,而這待遇,自然是不用說,比之前,只有更多到無以復加。

    柤離子也就“自自然然”地答應了,畢竟,他不僅僅是被當用“醫官”這麼簡單的一個用途,王丹給他交代的第二項任務就是:激發華皋比對華臣家族的持續仇視。

    其實,不用他激,華吳老管家的去世,早已讓華皋比對雖然已“拿到證據”,也按律參上一本“奏章”,卻如泥牛入海,宋國國君完全置若罔聞、無動於衷的結果而深深的失望了。

    這份“失望”,以及線人們不斷報來的,有關華臣正在私下裡自建“準”軍隊、蓄養大量奇人異士當門客,還為一個身份低微的普通衙將大擺生日宴會……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舉動,無不在說明著:擁軍自重,蓄意謀反,只是一個時機的問題了。

    華皋比這一段時間,睡眠一直不好,總是在那柄雙“玲瓏雙刃鈹刀”的兩道寒光要扎向他心門的惡夢當中,被驚醒!

    這把刀,就被華皋比放在枕下,他時刻警惕自己:晚上不能睡得太沉,防止賊人再度向他下手。

    這種緊張,白天看不出來,在人前,都一切正常、言語自如,沒有任何問題;可就是這一入夜,這種“惡夢”就揮之不去,一再重演。

    看到他如此夜夜不安,柤離子也是為他開了不少藥方,什麼桑椹、炒棗仁、茯神、遠志、合歡皮、夜交藤、柏子仁,一一試過,失眠、多夢的情況,都沒有什麼太大改善。

    看來,這是“心病”,必須“心藥”來治。

    柤離子請出了華吳的妻子,讓她進屋搭床,就象“奶奶看著孫兒”那樣,陪他睡覺。

    老太太也是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