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醉染 作品

越走越遠的旅客·青春 第二十五章

 

(二)

 

我知道受傷的不僅僅是身體,更是心,還有無法再面對的陸。心裡同時也深深的對自己、對陸、對恆的怨,怨自己太單純,不能好好護自己,怨陸的棄之不顧,恨恆的囂張和放縱不羈。怨過恨過之後,我在想,我該怎麼辦?這樣不顧惜自己的事做過一次,我肯定的認為,應該是絕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從今晚的事來看,恆也不算個純壞人,這私下發生的一切,是根本恥於人前的,我想,我當時別無選擇,“陸總要回來,我該怎麼面對他,在他眼裡我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我失聲痛哭。恆輕輕扶著我的雙肩:“這是男人之間的事,自有男人間解決的辦法,你別怕。”我知道,我已無可奈何。那個年代的我們都很傻……好與壞,對與錯,我們該如何選擇?

 

(三)

 

我們慢慢走著,“你還好吧?行不行?要不要休息一下?你這樣子這麼晚了還回去不?你家裡人要是看見你這樣子還不嚇死,到時你怎麼說?”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袖口很大,也長,能把包紮的地方傷口遮住,就是袖口有點血跡“先到你那把衣服清理下吧”“好”又到了那幢樓那間房,我的那隻手不能沾水,恆幫我把衣服處理了一下,用吹風吹乾。這時姜也走了出來:“你就莫害我了,嚇死我了,你們的事我不知道,與我無關的,你今天要有什麼事,我要受牽連的,到時哪裡說得清楚,這燕姐也要受連累,你真狠,什麼事咯這麼想不開。”我這才知道,這房子是勇他二姐的那套,姜問燕姐借住的。恆把衣服處理好送我回家,到了我家樓下,他說:“萬一你家裡發現了呢,你一個人回去怕不怕?”我搖搖頭,“我還是送你上去吧,送你到門口,看你進去,要是沒事,我就再走,要是有事我來說。”“不用了,不會的。”恆還是堅持送我上了樓,然後他站在三樓的轉角處看著我開門,進門,關門。他站了多久,什麼時候走的,我並不清楚。回家的時候,父母都已在臥房,見我回家也就安然入睡了,我也進了房間。第二天清晨,我特意挑了一件鎖口袖的外套,遮住手腕。只是世上的事都有痕跡和破綻可尋,一切的掩飾和偽裝終會露出馬腳,我竭盡全力的小心謹慎的掩飾,擔心著父母的擔心,擔心著父母的失望,可我明白這又是不可避免的終一天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