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他一定會回來

太子趙桓和三皇子趙楷發現朱家的態度異常堅定，便分別解除了自身與朱鳳英和朱璇的婚約，徹底斬斷與朱家的聯繫，而蔡京的態度則變得難以捉摸，老邁的他逐漸淡出朝政，促使朝堂變得越發混亂。

值得慶幸的是北軍很穩定。

早前趙不凡把北軍交給折彥質掌管確實很明智，折家人歷來的中立態度令各方勢力都感到心安，而折家人治軍的強勢又令誰都無法插手軍務，漸漸便形成一種平衡，誰都不碰北軍，也碰不到北軍，確保北軍遠離了朝中爭鬥。

金國人得知趙不凡失蹤後，曾試探性分兵南侵，但都被折彥質率領北軍將士擊退，他們藉助長城天塹遏制金國的精銳騎兵，令對方始終無法找到突破口，而北軍的青年將領也在其間得到磨礪，岳飛、韓世忠、吳階、吳璘等人都在迅速成長。

水滸軍和梁山軍成為折彥質直屬的精銳力量，折月芝則成為趙不凡在兩支軍隊裡的代表。

早前在滄州暗中進行私鹽買賣的天魔殿被廢除，轉而變成東仙港的一部分，目前由朱璉暗中掌控。

不過趙不凡這一系的文武官員盡皆遭到了限制，面臨著打壓和蠶食，而其中一個很大原因是皇帝趙佶默許，鄭皇后甚至為此與趙佶有過爭吵。

趙不凡在拉奧迪塞就任城主當天，鄭皇后也在皇宮裡與皇帝趙佶發生爭論，聲音大到甚至能讓殿外的梁師成都止不住嘆氣。

“聖上為什麼不肯承認凡兒是皇子，為什麼要縱容假冒的人繼續作威作福，如今的趙王府遭到多少敵視……他可是皇上的親骨肉。”

鄭皇后悲痛的聲音沒有讓趙佶動搖，他靜靜坐在龍案後邊，臉色異常平靜。“朕不可能承認他的身世，無論朕如何喜歡他，他終是自幼遺失在外，哪怕所有證據都說明他是朕的親骨肉，朕仍然不會把江山交給他，若出半點意外，江山就不是趙家的了。”

“聖上不立他為太子便是，何必連親骨肉都不認？”鄭皇后淚如雨下。

皇帝趙佶似乎有些不忍，看著鄭皇后許久，他的語氣終是略為緩和：“若朕承認他的親子地位，太子的事就不是朕能單獨做主，他功勞太大，威望太高，必然得到很多文武支持，甚至逼得朕只能立他為太子，而他自幼在外，與朕感情不深，若他升起異心要逼朕退位，朕又如何是好？”

“……”

鄭皇后久久沉默，她不知道怎麼回應，帝王家的事很難說清，或許她有心裡話想說，但不敢說，也或許她確實無力反駁。

皇帝趙佶輕輕抖下粘在龍袍的碎屑，然後起身走到了鄭皇后的面前。“你是朕的皇后，你我多年夫妻，情深義重，朕希望你與朕是一條心，不要再參與這場爭鬥，儘管趙桓和趙楷不是你親生，但你是皇后，從禮法來說，他們就是你的兒子，也是你親手養大，又是你親自教導，而且他們對你很孝順，很尊重你，所以太子只能是他們兩人裡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