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或許……我們觸動了什麼機關。”張婉兒緊咬牙關，努力保持冷靜。她感覺到自己手中拿著玉璽的那隻手彷彿被什麼東西緊緊咬住，疼痛難忍。

 她本能地拉著吊墜的金鍊一扯，把吊墜從孔洞裡拔了出來。

 張婉兒與斡離不面面相覷，兩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異與不解。他們低頭看向手中的玉璽與吊墜，只見它們已經恢復原狀，彷彿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這吊墜……與這玉璽之間……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張婉兒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與疑惑。她緊緊握住吊墜，彷彿能從中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力量。

 斡離不沒有說話，他低下頭，看到張婉兒的手心正滴著血。

 “婉兒！”斡離不叫了一聲，忙用自己的嘴巴去吸住張婉兒的手心。

 張婉兒這時才意識到疼，她安慰斡離不：“我沒事的，你不用緊張，這說明剛才這一切不是我們走神，是真實發生的。”

 斡離不順手從床上找來一塊布料把張婉兒的手心包好，心疼地說道：“還疼嗎？”

 張婉兒搖搖頭，斡離不一把抱起張婉兒，緊緊地摟進自己懷裡。

 “婉兒，剛才那一刻，我特別害怕，我害怕你突然從我眼前消失。”斡離不低聲說道。

 一句話驚醒了張婉兒，她從斡離不懷裡鑽出來，看著斡離不的臉，眼裡充滿了奇異的光芒。

 “你怕我消失？”張婉兒再次確認。

 斡離不看著她，不明白，但還是點了點頭。

 “我找到我要回去的方法啦！”張婉兒突然聲音變大，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眼裡寫滿了驚喜。

 “什麼？你找到你要回去的方法了？”斡離不還是不明白，但他開始擔心起張婉兒了。

 張婉兒從他懷裡站起來，在大床上來回走了幾步，突然面對斡離不說道：“斡離不，我知道我回去我的時空的方法了，一定和他們有關。”她說完，轉身盯向大床旁邊矮桌上的玉璽和吊墜。

 “看這玉璽和吊墜，它們之間的聯繫遠不止我猜到的這些。”張婉兒的聲音在空曠的帳篷內迴盪，她的眼神透過月光，彷彿能穿透時空的壁壘。

 斡離不站在她身旁，眼神複雜地看著她。他知道，婉兒的心中一直有著一個渴望，那就是回到她原來的時空。而現在，她似乎找到了那個方法。

 “婉兒，你是說……”斡離不的聲音有些顫抖，他害怕聽到那個答案。

 “對，就是它們。”張婉兒深吸一口氣，彷彿下定了決心，“我之前一直在尋找回去的方法，但總是沒有頭緒。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斡離不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他既希望婉兒能夠回到她原來的世界，與她的家人團聚；又害怕她離開後，自己將失去她。他緊緊握住婉兒的手，彷彿想要將她留在身邊。

 “但這玉璽是國家的重器，怎麼可能輕易給你用來……”斡離不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我知道這很難，但我有我的計劃。”張婉兒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我必須試一試，否則我會一直留在這個不屬於我的時代。”

 斡離不沉默了片刻，突然他緊緊抱住張婉兒，不捨地說道：“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我捨不得你走。”

 張婉兒摟住斡離不安慰地說道：“斡離不，你也知道，我在這個時空十多年了，這段日子裡，我沒有一天不想回家的，之前離開你逃跑也是因為被你看管，失去自由，才想著要逃回我剛開始來這個時空的地方，只可惜我走錯了路，去到了汴京，然後就是不斷地嚐盡這世間的人情冷暖，在逃難的日子裡，我一直希望我就那樣死去，也許只有死才能回到我的時空，現在我知道了，這才是真正的回去我的時空的方法。”

 “這麼說，你這些年去汴京不是去找李綱，而是當初走錯了路？”斡離不吃醋地求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