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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頭髮被一根玉簪隨意地束在腦後，幾縷白色髮絲隨風輕輕飄動，增添了幾分瀟灑與不羈。他身穿一身青色錦袍，腰間繫著一條金色玉帶，既顯得尊貴又不失文雅。嘴角的山羊鬍子被他的手不自覺地捋著，他也在觀察著張婉兒。

 此時的張婉兒，頭髮被盤成士兵的模樣，那盤起的髮髻上，插著一根木簪，雖然樸素，但卻透露出一種別樣的韻味。身著現代衣服，顯得既奇特又引人注目。她的眼睛大而入神，如同兩顆璀璨的明珠，閃爍著智慧與好奇的光芒。雖然她的臉上有些戰火留下汙垢，但仍掩飾不住體內那一股不屈的傲氣。

 身材矮小，年齡應該在個十二三歲左右，怎麼這麼小就被徵到戰場。李夔心中有些責怪，宋朝何時輪到這般年紀的人征戰沙場了？

 二人都發現對方審視著自己，張婉兒畢竟是女孩子，眼神沒有這樣剛毅。忙低下頭。

 李夔有些關愛地問道：“你是哪裡人，是遼國人，女真人，還是漢人？怎麼這小小年紀就出來征戰了？”

 “父親，他不會說話。”李綱忙解釋道。

 “綱兒，以後記住，不能把生世不明之人帶進帳內，軍中機密我又不是沒和你說過。”李夔最後看了張婉兒一眼，邊說邊走到大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

 張婉兒一聽，生怕他們懷疑自己是奸細，忙踮著腳走到大桌旁，拿起剛才用過的毛筆寫道：“我是漢人。”

 兩人圍過來一看，沒看懂，哦，對了，現代字和宋朝的字還是有些區別的。特別這個“漢”字，好像就不同，可究竟怎麼行，看電視劇也沒特意去記住呀！

 張婉兒忙著又在紙上寫了個“宋”字。

 “原來是自己人。”李夔看著這幾個醜陋的毛筆字點點頭，也難怪，軍中能寫字的人本來就不多，能寫出這幾個字也不錯了。

 張婉兒看著自己的毛筆字出盡洋相，心裡直嘀咕：兩位大人將就能看懂就行吧，現在人都不太寫字了，字都是靠打的，打電腦的打。能寫出這幾個字，全憑小學老師逼著練書法，因為小升初考試有考毛筆書法的，張婉兒字本來就醜，用上毛筆寫出來，跟雞爪子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