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遠離麻煩

 “……，你認為這次火災有可能燒了很多導線嗎？”

 “不知道。……，但只要你們查，很容易查清。導線燃燒最多能燒掉外面的塑料，裡面的銅芯是燒不掉的。”

 “他們為什麼這樣？”

 “你問廠裡的那些人？……，嘿嘿，我不說你不也明白嗎？”

 “你昨晚被人當槍使了？”

 “……，明知道是當槍使，我也會扇那個傢伙一耳光。”

 “他們為什麼鋌而走險？”

 “很簡單，你們要換廠長了。新廠長一來不是會盤賬嗎？”

 盤賬是廠領導新上任後的慣例，目的就是不想替原來的廠領導背黑鍋。

 “……，這事我得了解一下再說。小葉，那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不能！”葉鴻駒斷然拒絕，“這事要捅出來，有人可能人頭落地。這些人為了活命肯定會垂死掙扎。他們弄不了你們，但想弄死我這個小農民還不是碾死螞蟻一樣？”

 “我還沒有說要你做什麼呢，你就怕成這樣？”

 “你不說我也能猜到。無非是你要我找那個調戲姑娘的混混，問清他是不是受人指使，指使他的人是誰。然後要我順著這個線索一路追上去，一直追到幕後的人。”

 張凱程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要不就是你要我統計那天跳舞的人，看哪些人有偷盜導線的嫌疑。假設我調查出來只有四五個人有盜竊嫌疑，而廠裡上報說丟失的導線很多。你一眼可以看出他們在說謊。……，一個人拿著導線跑路，要想跑得快，最多能拿一捆兩捆而已。”

 張凱程無語地看著他。

 “總之，我是不會插手的。”

 “我只要你打聽昨晚小禮堂有多少人，這沒問題吧？”

 “辦不到，我一個農村小子很難辦到，鎮上人看不起我。但你有的是辦法。只要你馬上去找那個賣舞票的人，問他昨晚賣出了多少票就一目瞭然了，何必找我？對了，我建議你今晚就去。時間晚了，說不定他們就堵住了這個漏洞，你再也問不到實際人數了。”

 張凱程點點頭，突然說道：“如果你參與進來，我可以安排你進聯防隊。不管電線廠招工不招工，你至少有一個臨時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