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命運

 “萬國老...那麼您把我拖入這片空間中，就僅僅只是告訴我，您的身份嗎？”程坤說。 

 “不。”萬茲大手一揮，這片空間的黑暗便消失殆盡。 

 程坤與萬茲立在太陽系中央，行星發著光，太陽熾熱而又閃耀。 

 “好熱...”程坤渾身難受，“這是太陽的本來溫度？” 

 “不錯。”萬茲說，“這是永夜降臨前，我們的宇宙模樣。後來，我們華盟也派出過三名國老探尋宇宙，無一例外都犧牲了。宇宙被超越主宰級的夜詭佔據，至於他們為什麼不侵略藍星，這是一個值得考究的問題——畢竟我也無法觸碰他們。 

 我能看到命運，我也必須聽從命運——但是你，除你之外，我只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了光。 

 那道微光忽明忽暗，並不是能夠解脫我的命運。 

 而你，你的光如這星河，如這太陽，充斥我的心靈，震撼我的世界——你能拯救我。” 

 “拯救？”程坤有些驚訝，“還請萬國老詳解。” 

 “我想死。”萬茲說。 

 “？”程坤感覺莫名其妙。 

 這麼給力的能力，還會想死嗎？ 

 “我是說，我想擺脫命運。在我多年的經歷看來，只有死，方能解脫。”萬茲說，“可是我恆古不滅，命運既是天穹，亦是牢籠。我早已不是我自己，我只是命運的棋子。我能和你說的不多，命運會強制指引我去做依照命運循跡之事，我並不能抗拒，因為，命運在控制我。” 

 “可您現在，還是和我說出了這些話。”程坤說，“證明至少現在，你是你自己，不是嗎？” 

 “不。”萬茲笑了笑，“現在，仍舊是命運指引著我。可能命運也厭倦了吧，想換一個新的信使。不過這也是我所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