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刀 作品

第197章 尋二姐

走走來來,來來走走的,最終留下吃晚飯的多達是十一個人,有男有女。

晚上熱熱鬧鬧的碰杯喝酒,俗語說:雙拳難敵四手,猛虎架不住群狼。

在一眾叔叔阿姨們的碰杯中暢飲中,竹林縣來的張華鄉長終於敗在了省城的這一群領導幹部的碰杯中。

高倩心疼的攙扶著搖搖欲墜的張華回了房間。

這時一個戴眼鏡的中年人擦著額頭上沁出的汗水對高長友說道:“高處,我是服了,您這個女婿也太嚇人了,我們十來個人跟他不停的玩車輪戰,終於將他幹翻了。

幸虧將他幹翻了,要不然再有兩杯我就翻了,他這酒量我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高長友笑笑說道:“他可是連番作戰的,中午我們四個已經喝了兩瓶了,不然啊你老薛肯定比他張華先倒下。”

南陸省喝酒有個規矩,喝醉酒不丟人,從來沒有說“那個人好沒出息,竟然喝醉了。”

喝醉酒證明主家招待人大方,“你看,主家拿了好多酒終於將客人灌醉了。”旁人會這麼評價。

主家很有面子的。

張華第一次登門,雖然與高倩還沒成婚,但是大年初一就在,這說明張華已經是女婿了,只是差了一個大家都知道的形式——典禮儀式。

如今時代什麼典禮不典禮的,只要兩人同意,只要雙方父母不往外面趕,就成了十之八九了。

如今大年初一就在丈母孃家,還被未來的老丈人介紹到酒桌上,大家都不是傻子,都知道這是老丈人推著女婿上的。

一是將女婿正式的介紹給大家,也好讓大家知道,張華是我高長友和溫雲霞的女婿,一旦哪天有事找到你們,能幫就幫,不能幫,想辦法也得幫。

二是也就是逗著玩玩,新女婿上門,哪有不喝醉的道理,你當你老丈人身邊沒人是不?

總之,張華同志徹底的醉了。

不過他的大腦中還算清醒,只是肢體和眼皮都不聽他的使喚了。

周身軟軟的,眼睛沉沉的。

他努力的抱著高倩的肩膀,讓高倩將他架到臥室的床上,他低語道:“媳婦,給你丟人了,沒把住量,被他們灌醉了。”

高倩幫他脫掉外衣,脫去鞋子,將他平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在他唇上深深一吻:“我老公是酒神,他們這麼多人才將我老公灌暈,他們勝之不武。”

期待著張華會跟她壞壞的說兩句俏皮話呢,哪知張華的已經沉沉睡去了,輕微的鼾聲已經響起。

氣的高倩捏了一下他的鼻子,才不舍的轉身離去。

第二天,又是如此,連著兩場,張華雖加強了防範,依舊在高長友和溫雲霞兩人的笑容的縱容下,來的客人輪番轟炸,張華又喝暈了,氣得高倩用眼睛狠狠的瞪著爸媽。

兩口子充耳不聞、視若無睹。

張蘭是看出來了,兒子張華是他們的寶貝女婿啊,張華喝醉了回房睡覺,他們倆的擔心一點都不比她這個當孃的少,不停喊高倩去房間看著張華,放一點水在房間,張華醒了該渴了。

高倩索性也不回自己的房間了,就陪著張華睡在了客房,兩口子無一人罵高倩。

初三,張華做了充分的準備,中午少喝點,而且喝酒之前喝點純牛奶,結果,晚上他沒醉,高長友處長醉了。

連續三天的鏖戰,張華有點受不了了,他也不敢聯繫李景運,一旦敢聯繫,會馬上被李叔喊家裡來,再遇到高倩家的情況就麻煩大了,還是不聯繫為好。

初四早上醒來,張華將身邊熟睡的高倩搖醒:“給你商量個事媳婦,咱們跑吧。”

高倩睡意惺忪,翻過身來鑽到張華懷裡:“跑哪啊,大早上的。”

“跑,回竹林縣去,在這不要了命了嗎,連續三天天天被灌了一肚子的酒,再這樣下去,我真的變成酒精考驗的了。”

高倩慢慢睜開眼,兩隻會說話的眼睛撲閃著看著張華,然後點了一下頭:“嗯,行,咱們上午就走,我可真不捨得看你喝多了,替你難受。”

兩人經過一番商量,終於做出了決定。

就在他們一起吃早餐的時候,高倩冷不丁地開口說道:“爸,媽,有件事情想跟你們說一下。我打算和張華出去玩幾天,我們兩個已經商量好了,等到初八上班的時候再回來,順便把結婚證也給領了。”

聽到這個消息,高長友夫婦和張蘭臉上都流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他們目不轉睛地盯著高倩和張華,眼神中充滿了寬慰與喜悅。

飯後沒敢多停留,趁著頭撥客人還沒到來,高長友、溫雲霞將張華他們送到了樓下,又從地下車庫裡讓張華搬來好幾箱營養品放在車上,讓親家母張蘭留著吃。

幾分鐘後,迎著四處飛舞的小雪花,張華的大越野上路了。

穿過節日中人車稀少的街道,車子很快來到了高速路口,爬上了高速,車子一路歡唱著向南奔著竹林縣駛去。

夏瑤村,一輛很是普通的銀灰色麵包車一大早就停在了張蘭的家門口。

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人落下駕駛室玻璃,不解的望著兩間破房子。

房子裡面絕對不會有人居住,因為不僅房門緊鎖,就連門上甚至都沒有貼上哪怕一張過年時用的春聯。

這種情況實在不符合張蘭一貫的行事風格。

他知道,就算張蘭再貧窮,她也一定會捨得花上一兩塊錢購買紅色的春聯並張貼上去以慶祝新年的到來。

然而,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他簡直不敢繼續往下想,只能扭過頭來對著車內的兩個孩子和一名女子吩咐道:“你們待在車子裡千萬別動,我過去瞧瞧。”

說完,他用力推開車門,腳踩著地面上那薄薄的一層積雪,朝著房屋快速走去。

同時,他嘴裡不停地呼喊著:“二姐!二姐!”男子一邊高聲叫喊,一邊繞著門口和房子四周仔細查看。

從現場的狀況來看,這座房子似乎已經有好幾個月沒人居住了。

他的聲音越來越大,而且還帶著一絲焦急之意,似乎想要通過呼喊來傳達自己內心的不安和緊張。

每一次呼喊,都讓人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焦慮和擔憂,也讓周圍的氣氛變得越發凝重起來。

他的聲音最後變成淒厲的哭喊:“二姐啊,你在哪啊?你到底怎麼了啊?”

聲音傳的很遠,驚落了枝頭的一簇雪條。

哭喊聲驚動了不遠處的鄰居。

一個小腳老太太拄著一根柺杖來到門口,乾癟的嘴巴正在費力的咀嚼著口中的食物,見一名男子站在張蘭的的家門口哭喊著。

她不悅的喊道:“大過年的,你在人家房子跟前又是轉又是哭的,你想做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