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囚鶴崖的靈芝

 凱爾隨山翁在林中採藥，每尋得一種奇特之草必詳細詢問，山翁也知無不言。

 “這蛇毒雖已暫時止住，但若想根治還需採些草藥煎服、外敷。”山翁後背揹著藥簍，一手拿著藥鋤，邊低頭打量地上，邊跟凱爾講解。

 “這個有用嗎？”凱爾從一堆草中找出一株順眼紫色花草的就來相問。

 “有用啊，這是半枝蓮，洗淨之後絞成汁，跟黃酒一起溫熱了喝，可以治毒蛇咬傷。”山翁將凱爾遞過來的半枝蓮裝到藥簍裡：“還有紫花地丁，也是紫色的，搗爛之後外敷也能清熱解毒，涼血消腫，你看前面就有。”

 不過半晌，兩人就採滿了一大筐草藥。

 “年輕人眼神就是好，雖然我腿腳還算靈便，但近處的草藥卻有些看不清了。”山翁解下藥簍，眯縫著眼睛查點著草藥。

 “您鬚髮盡白卻能健步如飛，行走坐臥、跋涉騎馬都和年輕人沒什麼不一樣，甚至更加純熟老練，”凱爾知道，像山翁這樣的隱士一生可能都難得一見，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不會遇到這樣的高賢，一定不能錯過向他學習本領的任何良機：“可有什麼強身健體的秘訣嗎？”

 “嘿嘿嘿，”山翁神秘地笑了笑：“無非是我這個老頭子孤身一人在山裡住得久了，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看似強身健體，不過是勤快多勞所致，哪有什麼秘訣啊。”

 “哦，這樣啊。”凱爾聽他這麼一說有些失落：這荒山野嶺少不了蛇蟲鼠蟻、豺狼虎豹，他一個老人在這裡與世隔絕卻能井井有條地生活多年，沒有看家本事誰會相信？分明是不夠熟稔，缺乏信任，不肯直言相告罷了，不過想來也是，大家萍水相逢，憑什麼就把其中奧妙全盤托出，告訴你一個外人呢？

 山翁轉頭打量了凱爾一番：“看你的樣貌不似漢人。”

 凱爾點頭道：“是，晚輩是從海外漂泊而來，並非漢人。”凱爾自思索到一路走來的諸多離奇後，便打算隱瞞自己來歷的事，以免給自己和其他無關之人招來禍端。

 山翁點點頭，沉思片刻說道：“這草藥嘛算是差不多了，不過還缺一味藥引子，若沒有它，你朋友的傷可不易好啊。”

 “是什麼藥？前輩既然認得，我去採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