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硯 作品

第200章 家書

 “此行艱險,特囑夫君萬不可摘下我與你的結髮香囊,無論順境逆境,我都與夫君同在。” 

 信寫到這裡,就沒了。看來是青緹覺得“草藥情書”不夠實在,便又寫了封情真意切的,可她又是個臉皮薄的,不肯連寄兩封,所以才囑咐了送信的人不可兩封信一起給他看。 

 她也可以十天半個月後再命人送第二封呀!青緹怎麼還沒他聰明呢?皇甫暄展開了信仔細瞧,就那麼小的一片紙,都快被他看穿了。 

 “殿下,”南州像是終於吃飽了似的,打斷了他望向遠方的目光,“太子妃派來的人還說,您不必給她回信,她是這個世界上最瞭解您的人,她知道您會說什麼。既然知道,就不再佔用公用的信使和馬道了。只那麼一次,就夠她愧疚的了,她請您體諒她。” 

 皇甫暄的目光沉默了。若是青緹不那麼囑咐,他還真會派信使加急送出回信。江山國祚抵不過少年骨子裡的熱愛,他依然是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郎。 

 “她的確瞭解我。”皇甫暄俯首看了一眼自己剛寫好的草藥情書,將它捏成了紙團。 

 齊光臺上,山遠盡成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