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人生升級系統

 炒完菜，李德忠坐下來抽菸休息。

 妻子去了不遠處農行宿舍挑水，去時是一人一擔空桶，回來時卻是倆人一擔水。

 當看清挑水之人，李德忠驚得不由張大嘴巴，手中的煙也掉落在地。

 居然是‘爛泥巴’李金輝！

 李德忠從不叫兒子名字或小名，向來直呼‘爛泥巴’，不是爛泥扶不上牆的意思，而是李金輝能躺著絕不坐著，家務活是丁點不沾手。

 活活一團爛泥。

 這小子是不是被雷劈了？

 今天沒打雷呀。

 李德忠莫名惶恐不安，心想，這小子又要出禍害，而且是天大禍害。

 李金輝桃水到攤子旁，把一桶水倒進大塑料盆裡，拿起另一個空桶組成一雙，又往農行宿舍走去。

 徐芬芳坐下來洗碗，臉上有掛不住的喜悅。

 李德忠小心問。

 “爛泥巴問你要多少錢？”

 徐芬芳寵愛兒子，生怕她答應過份的要求。

 聽了這話，徐芬芳臉上喜悅消失，白了丈夫一眼。

 “沒要一分錢，只說要去找事做，當媽的看得出，兒子長大了懂事了。老李，警告你，以後不許叫兒子爛泥巴，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李德忠訕笑縮縮脖子，重新點上一支菸，深深抽口，心想，這小子肯定被雷劈了。

 李金輝挑水回來，放下桶和扁擔，蹲在母親對面，幫忙洗碗。

 徐芬芳笑得合不攏嘴，把小板凳讓給兒子坐，自己把洗好的碗放入爐上鋼精鍋進行消毒。

 消過毒的餐具讓顧客用的放心。

 過來四位客人，和預審科警察打過招呼，來到菜檔點菜。

 “蔡科長，發財出來了。”李德忠熱情奉承道。

 四位是農行職員，為首是後勤科長蔡玄和，剛從麻將桌下來。

 說活合人心，字字如真金。這是李德忠常吊在嘴裡一句話，他也看場面說話，有警察在，就將打麻將用發財替代，避免了雙方忌諱。

 儘管農行與公安局相距不到五十米，雙方單位職工熟悉。

 點完菜，農行四位落座，預審科四位吃完離開，蔡科長趕緊搶著結帳，預審科的人也沒客氣，調侃銀行比公安有錢。

 看到母親在上碗筷，李金輝起身去收拾預審科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