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翻泥

 刀指原名素手劍，是王族武技，只在蠶叢一系中流傳。

 單指成劍，可削石斷鐵。

 “提鋒……”

 陳焚低頭，他能感受到體內多出一些東西，這些是從提鋒他們那兒得來的東西。

 鱗獸本相、石敢當本相、恐豹本相、蛇女本相。

 蠶叢一系教給蜀人的食妖鬼技術並不完整，不如說從一開始他們就只是將蜀人當作實驗品看待。

 人身確實是妖鬼最佳容器，但同樣的妖鬼也是最容易影響人的存在。

 妖鬼實際上並無自我意識，它們從一開始就是混沌無知的東西，它們存在這世間的唯一原因似乎就是為了吞食人類。

 但在得到銀竹的記憶後，陳焚明白了妖鬼為何會將人類作為第一獵食目標的原因。

 它們確實是無智識的東西，它們的出現也從無源頭可循，而正因為如此，沒有的東西才更渴望得到。

 妖鬼的本能指引它們吞吃擁有智識的人類，在吃掉一個人類後，它們能感受到從未擁有過的情感與思考能力。

 可這感覺終究是隻能存在一瞬的。

 這也就迫使著它們永遠追尋這感覺。

 從一開始就不能共存的東西，卻被蠶叢一系創出的食妖鬼法強行結合。

 食妖鬼法帶來的後果就是讓人變的不像人，讓妖鬼變的不像妖鬼。

 兩者的殺戮螺旋就此升騰而起。

 擁有妖鬼力量的人最後會變成無意識的妖鬼，吃下人的妖鬼永遠也成為不了擁有智識的人。

 當然，不論這最後結論。

 蠶叢一系傳下的食妖鬼法是有用的，它能讓普通人擁有對抗妖鬼的能力。

 即使最後一定會得來苦果，但這些普通人終究是得到了復仇的力量。

 並且這份力量雖然不穩定，但也足夠強大。

 食妖鬼法也從最開始的茫然吞吃一步步完善。

 直至完善成現在的模樣。

 吞吃煉化、仿形握意、顯我本相。

 食妖鬼法的路子是完善的，陳焚所得的這些本相就是提鋒等人練到最後的顯我本相。

 銀竹的繭化法讓他得到了提鋒他們連同記憶在內的一切東西，本相自然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