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做不到

 甲衛，甲乙丙丁戊。

 監天司最高階的監天衛，就死在他們附近？

 陳焚瞳孔一縮，對付山鬼屍提鋒就很吃力了，如果要是對上甲衛都無法戰勝的妖鬼。

 但真得不需要過去嗎？

 陳焚覺得自己的想法有點找死。

 但他實在是心不安，不能解決掉這隻能殺掉監天司甲衛的妖鬼，平民百姓又該怎麼辦？

 豈不是會有更多的人像他，像提鋒、銀竹他們一樣。

 失去至親，失去一切，然後走上絕望復仇的路？

 “想過去救人？”

 提鋒冷笑一聲，腳下的金烏並未停下也未曾轉向。

 “去了你能救得了誰，就靠你那點能力，你又能做到什麼？”

 提鋒扎心的反問刺痛陳焚，他想說些什麼，卻又只是咬著牙一言不發的盯著提鋒。

 “你那眼神是怎麼回事，你覺得你能去那你就去啊，不要拉著我送死就行。”

 提鋒頭一歪，滿聲嘲諷。

 做不到。

 陳焚眼睛裡好像要噴火，他的拳頭緊緊握起。

 他的額頭髮脹發痛，感覺大腦都快要炸開。

 “提鋒。”

 忽地，陳焚開口了，他沒有徵求銀竹的任何意見，只是運轉起體內的燎原勁內力。

 陳焚一把提起銀竹的衣領，用力將她扔向提鋒。

 被陳焚扔出去的瞬間銀竹愣住了，在被提鋒接下後她更是失神的望向陳焚。

 “我承認你說的對，正如你所言去了是送死，但我做不到，做不到對即將發生的一切報以漠視。”

 陳焚從懷裡取出儺面，凶神儺面開山莽將。

 鐵木製的儺面有些沉重，戴在臉上能嗅到自己的呼吸，但神奇的是這副儺面卻沒讓陳焚的視野受到任何限制，他能看清一切，能清晰辨認視野內的一切事物。

 “金烏，送我過去。”

 戴上儺面的陳焚聲音變的低沉，他的決絕讓提鋒來不及勸阻。

 颯——

 狂風席捲著衣襬，陳焚效仿著提鋒的動作兩手環胸而抱。

 他冷眼看著雲下一切，金烏有尋人之能，它也能確定同類死亡的地點。

 所以不需要陳焚多做指示，金烏載著他正往目標地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