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紅凱

 原初大陸夏天的夜晚還算涼爽，不知從哪裡吹來的涼風從街頭一直吹到街尾。

 “老闆！結賬！”

 四十串大肉最終都進了兩人的胃了，白澤抬手像老闆示意，伸手又摸了摸自己鼓起的肚子。

 不過沒想到呀！這麼一個女生，比自己還會吃。

 “大人，這頓飯不用錢。”

 老闆走過來，神色有些拘謹，發現白澤疑惑的視線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不由得用手在自己的圍裙上擦了擦。

 老闆說話的聲音依舊嗡嗡的，不過比起之前小了不少。

 “我的爺爺是一個荒野人，我是從小就跟著爺爺一起過活的，那時候還小，什麼都不懂，只記得很苦，荒野上沒什麼地方是安全的。

 多虧了聯邦，才讓我們後來有了住的地方，我知道兩位大人都是集中營的人，是為聯邦辦事的，我可沒臉收的下你們的錢。”

 白澤聽著看了看紅凱，不過對方沒有表情的時候，總是讓人覺得很冷。

 正要開口說話，卻沒想紅凱率先點了點頭。

 “有勞了。”

 “哪裡哪裡。”

 老闆有些驚喜地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不像作假。

 而白澤是被紅凱拉著走的，走了幾步只覺得不自在。

 有些人，白吃了就會這樣，渾身刺撓。

 而且這家燒烤好吃，這樣，下次他都不好意思去了。

 “到賬，白星幣78。”

 離遠了的燒烤攤發出收款的電子聲響，紅凱拉著白澤拐進小巷。

 在轉彎時，他還能看見，攤主抬頭找人的模樣。

 再回過頭，便只覺得小巷裡有些黑，紅凱的手機發著光，上面正是其支付的頁面。

 “與其來回拉扯，不如這樣直截了當，我可不喜歡佔小便宜。”

 晃了晃自己的手機，紅凱語氣隨意，不過巷子裡太黑，白澤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

 “走了！你也趕緊回去吧。”

 放開了白澤的手腕，女孩向著小巷的另一頭走去，藉著對街的光，白澤只能看見，有一個高馬尾在半空中晃晃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