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老者

 勾陳淡淡回道：“那只是外界的看法，這種看法最不穩定。若是能任人宰割自然會被當做行走的肉藥，但如果外界之人過於弱小，他們就絕不感有如此想法，反而會將藥香視作祥瑞。”

 老者笑道：“看來你對世間有獨特的見解，一般人可說不出這話。旁人若是聽了這話只怕會風聲鶴唳，草木皆兵。防備他人一輩子。”

 忽然老者再次問道：“可若是他們明面上恭敬，偷偷計謀暗算與你怎麼辦？”

 勾陳正向前走著，碎石與青苔一起被他甩至身後。

 他冷笑一聲：“陽奉陰違？此事於我何加焉？旁人若要謀算，那就任他去罷。心思算盡又能怎樣？愚迷之人，常會因為受恭敬而自得，因為被暗算而憤怒。但這些終歸不過是最無趣的事物罷了。”

 “你睜開眼看著，上方的是天，下方的是地。天地佔據了一切，若是不去看它，反而與最渺小的螻蟻對視，註定是同樣可憐又可悲的螻蟻。”

 老人聽得勾陳這句話，當即愣在那裡。呆滯著順從勾陳的話語，睜眼看，向左，向右。然後附和道：“上方是天，下方是地，佔據一切。”

 勾陳再次適應了一下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一點也沒管身後抱頭的老者。

 稍後勾陳身邊又傳來了聲音：“現在瀆府已經走了一半了，再越過整個冀府就能到達青京了。”

 老者恢復了原來的樣子，他在路上時常感嘆勾陳步伐之妙。“這步斗踏罡明顯在我身上更為合適，行路比之前快了三倍不止。可惜現在才學到。”

 勾陳搭話道：“你在剛踏入瀆府時就說有好東西，依你看現在它還是好東西嗎？”

 畢竟勾陳的身軀已經來到了另一種處境，謹慎些不是錯。

 老頭說道：“你別看現在沒遇見，只要那東西一出來你就絕對不會有這種疑問。我常說不要著急，再過兩個縣就到了，保準讓你開眼。”

 既然老者這麼形容，那定然是勾陳如今用的上的，只是他到現在還未道明，那是什麼好東西。

 勾陳卻淡淡回道：“你敢說在這個地方，遇到你之後，有什麼東西是真的能讓一個人開眼的？”

 老頭喑住了，然後才埋怨道：“看出來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解決不了問題？”

 兩人雖在對話，行程卻不慢。眼前出現了一座如錦陽城一般的富饒縣城。城內張燈結綵，人群相互簇擁著。勾陳問道：“這裡便是那好東西的所在地嗎？”

 老者一笑：“哈哈！當然不是，好東西在城外呢！”老者又耍了個機靈。然後對勾陳解釋道：“此地邊上是個大湖。那個好東西明日煙夢節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