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花夾子 作品

第 75 章 兩人進了方逾的房...

 “這不是你的。”方逾無奈,“這是人家司機小姐的。”

 符霜揉了揉腦袋:“但跟我抽到薛老師買的那個長一模一樣啊……這麼巧……”

 談雲舒聞言,差點來個急剎車。

 已知她跟薛奕買了一模一樣的抱筍大熊貓玩偶,而符霜剛剛說的是“抽到薛老師”……

 那天她實在是難過,都沒有去細看那張照片,自然而然地就認為,玩偶放在方逾的客廳,那麼就是屬於方逾的,但她到方逾家裡的時候,沒在客廳看見那個玩偶,她以為玩偶被方逾拿進了臥室。

 但……

 那個玩偶原來在符霜那裡嗎?

 欣喜如潮水一般將談雲舒的心間灌滿,她拼了命地想要把自己的唇角往下壓,卻怎麼也沒用。

 轉念一想,她錯失了破案的好機會。

 如果那天早上她依言進了方逾的臥室,那麼她當時就會知道結果了。

 不過也不晚,現在這個時機也正好。

 兩分鐘後,轎車停在了路邊的停車位,路燈對於談雲舒而言不再是冷寂的,看上去柔和不少。

 方逾帶著符霜下了車,雙腳一沾地,就見主駕的車門也打開,司機小姐面容含笑地下了車,站到了地面上,就隔著車寬的距離,讓風把消息遞過去,說:“晚安,方逾。”

 符霜還沒來得及看清談雲舒的臉,又被方逾給掰過去,面向小區大門。

 方逾沒有回“晚安”兩個字過去,她自己也跟著轉過身,擺了下手,就當做回應了。

 談雲舒站在原地,視線追隨著方逾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見了,她的笑容才擴大了幾分,而後拉開後座的車門,彎腰輕輕地揉了揉玩偶的腦袋,說:“雖然沒有收下你,但她也沒有要另一個。”

 這個消息足以讓她興奮到晚上睡覺都要延遲一會兒了。

 等她關上後座的車門,再直起身的時候,就見本來已經回去的方逾,又出現在了她的視野裡。

 兩人隔著十來米的距離,方逾立在更明亮的光亮之下,影子在地面悄然伸展。

 談雲舒微怔,沒想過方逾還會折回來。

 她快步繞過車前,朝著方逾走去,但還沒在方逾的面前站穩,就被方逾牽過手腕往裡走。

 她不知道要發生什麼,只知道跟著方逾就好了。

 今晚五哥在崗,看見她們的時候還打了個招呼。

 “你朋友呢?”談雲舒看著方逾扣著自己手腕的手,感受著手腕被錮著的力度,嘴角彎彎地問。

 方逾斜她一眼:“她憑空消失了,這個回答滿意嗎?”

 談雲舒簡直明知故問,符霜如果不是回家了,還能去哪兒?

 “方逾。”談雲舒又說,“那個大熊貓玩偶,你沒收她的啊。”

 “跟你沒關係。”

 談雲舒輕輕地應:“嗯。”

 她挑了下眉,沒有為這句話而感到難過,因為事實是怎樣的她已經知道了。

 而這次清醒地在小區裡走著,感受跟之前的全然不一樣,只覺得這裡的一草一木都很可愛。

 沒多久,兩人進了方逾的房間。

 門一關上,方逾看著眼前的人,湊過去啄了一下談雲舒的嘴唇,旋即撤開視線,說:“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談雲舒的笑容凝住。

 作者有話要說

 誰讓你以前摔門而去留人家一個人在酒店的,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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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談雲舒那晚流淚說的三年六年甚至更久,而是被壓縮成了三個月。

 她們現在二十七歲,如果真的如談雲舒所說的那樣,那麼跟一直在一起又有什麼區別?

 跟談雲舒一直在一起嗎?

 或許曾經的方逾想過,但現在的方逾不想,或者說不想去想。

 她只知道,三個月就夠了,夠她跟談雲舒把過去那些年清算清楚,各不相欠,往後橋歸橋路歸路。

 廣場上有花壇,還擺了長椅供人休息,她在長椅上坐下來,望著漆黑的天幕,緩緩地往外吐著濁氣。

 對面沒有迴音,她也不急著要個結果,因為主動權在她的手裡,如果談雲舒不答應,她可以當即就叫停。

 想要續存、挽留這段關係的人,不再是她。

 晚風撩著方逾的髮尾,她閉上眼,將周圍絢爛的光影隔絕在外,兩分鐘後,她聽見了談雲舒的聲音:“好。”

 方逾莫名鬆口氣,“嗯”了一聲,她就這樣將電話掛斷,沒有預兆。

 怎麼消遣一個人呢?她試著回憶談雲舒曾經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覺得回去列個表比較合適。

 就在她準備起身的時候,薛奕從工作室裡出來了。

 這一片都是彩妝工作室,除了“半支雪糕”今晚沒有營業之外,其他的店鋪大部分都還亮著燈,廣場人來人往,但比白天還是多了些神秘,不至於讓薛奕那麼容易就被人認出來。

 薛奕在方逾的身邊坐下,兩人之間隔著半個身位的距離。

 “我以前來過這邊。”薛奕率先開口,打破了她們本有些僵硬的氛圍。

 方逾沒應聲,靜靜聽著。

 薛奕繼續說下去:“我在街頭演唱的那兩三年裡,全國各地的廣場我跑了不少地方,有的廣場不允許,剛把話筒音響放上去,就被安保趕著讓走,這個廣場我記得以前是允許唱歌的,但今晚沒有人。”她轉過頭看著方逾,笑了聲,“好吧,我在賣慘,小愉應該也聽出來了。”

 方逾也看著她,面色平靜地問:“那薛老師還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薛奕這才就著在室內聊著的話題道:“我是不缺胸針,小愉。”她長長地嘆息一聲,抬頭看著夜空,很有辨識度的嗓音此刻有些低沉,“進圈以來,我就很嚮往自由,我就是這樣矛盾的人,我既要又要,捨不得放棄眼下的名氣、成就,卻也希望著大家不要過多關注我,給我空間,但老闆說不可以,在賺錢面前,這些都不重要。”

 “那天我問你這枚胸針是不是代表著向雲朵一樣自由的意思,你說是,其實那時候,我是想回去買個類似的,但我自私地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將它別在心口。”

 “這是我的問題,我跟你道歉,小愉。”

 薛奕的語氣很誠懇,將自己的錯誤一併認下。

 “但是……”薛奕拐了個彎,再度看向方逾,她勾了下唇,“除此之外,更重要的是,這枚胸針是你的,小愉,我沒有對誰這樣主動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所有的小心思得那樣直白嗎?”

 方逾緊盯著眼前的人,如果只是想跟她做朋友的話,這番話已經不在友情的範疇了。

 “抱歉,嚇著你了。”

 薛奕故作輕鬆地笑了笑,又問:“可是小愉,難道你要因為這個就給我判死刑嗎?可是為什麼?這枚胸針難道對你而言,還有更多的意義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

 “沒有。”方逾截斷她的話,露出一個微笑,“沒事了。”

 是啊,薛奕不知道她跟談雲舒之間的關係,不清楚這枚胸針對她的意義有多麼不一樣。

 一
 

切都是誤會。

 “那……你對我有哪怕一點的超出友情的想法嗎?小愉。”

 方逾很平和地搖頭:“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