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躍 作品

第 66 章

張嬤嬤點頭,“是,對方有兩人,一男一女,女的每月負責到福天茶樓收錢,男的倒是很少露面,除非有很緊要的事,都是約我家那口去賭坊。”

“哪家賭坊?”

張嬤嬤答:“財源滾滾。”

昨夜熬了一個通宵,天亮了朱世子朱錦城才從賭坊出來。

母親過世那夜,他被國公府的人抓回去,國公爺劈頭蓋臉一頓罵,罵他不成器,罵他不成才。還打了他一巴掌,問他為何就不能像晏世子那樣穩沉,有腦袋有城府。

旁人便罷了,朱世子最討厭別人拿他與晏長陵相比。

礙於母親剛過世,朱世子忍著那口氣,等戴了三天的孝,替母親送完了葬,實在忍不住,當夜便偷偷摸摸地去了賭坊發洩。

本以為會輸個精光,誰知運氣極好。

把把贏。

接連三日,就沒輸過。

贏來的不只是金銀,還有各種首飾,加起來得有十萬兩了。

朱世子摸了摸懷中贏來的那些錢財,笑得眼淚花兒都出來了,“誰說我沒本事?這才叫本事!他國公爺能三日賺回來十萬兩?”

不可能。

這個時候回去,鐵定又要挨他國公爺的罵。

罵他一無是處,挑不起大梁。

朱世子索性不回去了,在路邊的酒鋪子買了一壺酒,上了馬車,飲了一大口,才同馬伕道:“去莊子找美人兒。”

侯府不准他在外面沾花惹草,不准他逛青樓,他便藏起來養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外室。

人到了莊子,已經醉得不成人樣,見到美人兒出來,一把摟住她的腰,“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醉醺醺地問道:“想我了沒?”

“公子說呢?”美人兒在他懷裡扭了扭,笑罵道:“公子就是個沒良心的,還問奴才想沒想,奴家想得快要死了,公子可算記得來了......”

還是這兒讓人放鬆。

朱世子很是受用,心裡高興,出手也闊綽,從袖筒內掏出來了一堆的珠釵項鍊,一股腦兒地塞到了美人兒懷裡,“看看,喜不喜歡?”

美人兒一愣,欣喜若狂,回頭也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多謝公子,這些都是公子買給奴家的?”

朱世子一笑,“怎麼,除了我還有哪個野男人送你?”

美人兒得了東西,喜笑顏開,也不惱,撒著嬌把人扶進了屋內,一進屋,兩人便滾到了榻上。

這處莊子離鬧市雖近,但環境不太好,四面都是房屋,涼風擋住了,一到夏天,熱得悶人。

兩人抱著滾了一陣,還未進入正題,身上便是一層薄汗,身下的美人兒喘著粗氣,嘟嘟囔囔,“改明兒,公子還是給奴家換個屋子吧......”

“美人兒說換,咱就換。”他現在手頭有的是錢,買一個像樣的院子不在話下。

正說著,外面的奴才到了門口,稟報道:“主子,送冰的來了。”

來了太及時了。

朱世子轉頭便道:“叫他們趕緊運進來。”又捏了一把美人兒的臉蛋,“可別把我心肝給熱壞了......”

晏家軍軍營。

晏侯爺同底下的兵將早早就等著了。

從昨晚開始,國公府的兵馬便圍在了軍營外,揚言晏家軍有謀逆之心,要替陛下捉拿逆賊。

堵到了天亮,日頭都出來了,終於來了人。

來人晏侯爺倒是認識,刑部侍郎裴潺,身後還跟著一人,國公爺朱光耀。

裴潺的馬匹停放在了軍營外,下馬同晏侯爺行禮,“晚輩參見侯爺,今日奉命行事前來打擾,多有得罪。”

朱國公一想起朱貴妃的慘狀,恨不得立馬提刀屠晏侯府滿門,對於裴潺的惺惺作態極為不恥,人騎在馬匹上,盯著對面晏侯爺的那隻瘸腿,諷刺一笑,也沒打算下來,不屑地道:“裴大人同一個逆賊客氣什麼?”

侯府和國公府積怨已久,彼此都看不慣,蔣副將一抽腰間的佩刀,“口說無憑,誰敢進......”

晏侯爺抬手壓住他的刀柄,“裴大人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