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看臺下人頭攢動,皆是邪帝手中的魍魎
“這麼確定,是汪臧海站你床頭跟你說的?還是半夜去找你老闆跟他...耳鬢私語了?”
黑瞎子的臉色有些奇怪,是一種想笑又不能笑的滑稽。黑爺才不是顧忌別人看法的性子,但,要是笑出聲,他是真怕小三爺被惱羞成怒的阿寧來上一下子,吳峫疼不疼不要緊,花兒爺肯定是要記他一筆。
而且張起欞和吳峫,可不是什麼寬厚的性子,一個個的心胸甚至還沒針尖兒大,想了想身上的傷。
這一聲笑一點兒也不划算。
黑瞎子和王月半在的地方,就算是生死關頭也不能指望他們嚴肅正經,好在在場其他人也不是什麼圈外無知的平民,多少聽聞知曉過他們的尿性,勾唇將帶著揶揄的目光隱晦的投向阿寧,好整以暇的看這個女人素未謀面的老闆的笑話。
這時候的摸金小王子忽的眼睛一亮,像是想起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我們真沒拿你那些個破玩意兒,但你要說汪臧海的話,我們船上就那麼巧,哎,就那麼巧有一個,要不...你問問他本人去?”就是不知道他還有沒有點兒跟人說話的力氣了。噫,稀碎。
那雜毛鳥下手可狠。
胖爺的神色一本正經,似乎是生怕阿寧不信一般語氣猶疑的打著商量。
身後傳來強忍的微弱笑聲,而後不知從誰開始大面積傳染擴散,一發不可收拾,是忍耐已久的譏諷和嘲笑。
諸葛肥龍說的是真的,且發自內心情真意切真心實意的,船上真有汪臧海,他也是真的想看阿寧和那具不知道已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面對面互訴衷腸。
但除了互相心知肚明的幾位,根本沒有人把這種讓人匪夷所思的話當真。
只是吃盡了邪帝毒舌的苦頭和明裡暗裡的擠兌,即便佔據了上風還保持著冷靜沒有將他一刀捅個對穿甚至在這種情況下仍舊能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的女人,本身就不是什麼會被人看笑話的省油的燈。
她可不是什麼柔弱好欺的菟絲子。
猝不及防,小三爺腦後的頭髮被惡意的一把薅起迫使他的身體向後仰倒,趔趄著倒吸一口涼氣的瞬間冰涼的刀刃刺入肩胛。
就是不看也能感受到到對面幾位登時驟縮的瞳孔和搏動猛烈起來的心跳。
霎時間,切膚之痛使邪帝的瞳孔毫無掩飾的閃過一抹陰鷙,轉瞬間又似是想起什麼一般,收起猙獰的目光臉上劃過一抹無奈輕淺的咂了咂嘴。
吳小佛爺變態般的喜歡利刃在肌膚上的割裂,忍不住讓人指尖蜷起的絞痛,觸痛神經的敲擊,可並不代表誰給的痛楚他都能全盤接受。
只是,這種事情的發生是必然,是他的選擇,無法避免,也不會退縮。
而且,身上的傷口帶來的也不全然是疼痛,眼瞅著悶油瓶從眼神中流露出幾抹淺淡又罕見的情緒,吳小狗咧了咧嘴,他覺得自己好像挺好哄的。
情緒突然明媚起來,對著看過來的幾位大佬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只是餘光掃到黎蔟,看著小兔崽子似乎渾不在意大爹死活的跟披著解南皮的豌豆射手貼身竊竊私語時不禁黑了臉。
黎嬌嬌,和年過百歲遊手好閒身無分文謊話連篇戀母情節的老不死,這門親事阿爹是絕對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