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與卿灬 作品

第3章 我把你當兄弟,你想當我爹

 天知道他從前被笑話了多久,這好不容易可能從頭來過,就放過他吧,他真的丟不起這個人。 

 不過確實,回去得把訓練提上日程,否則他從黑瞎子那裡學來的東西,根本用不出來不說,還有可能先玩兒死自己。 

 更別說他從悶油瓶身上偷師來的高難度動作。 

 真是想都不要想。 

 他穿了衣服端了盆熱水,出去的時候看見悶油瓶靠在牆上望著窗外發呆,吳峫也順勢看了一眼。 

 日暮西垂,天色逐漸開始暗了下來。 

 那四男三女七個人揹著大大小小的揹包,手裡拿著不知做什麼的儀器,正在跟招待所的老闆搭話。 

 吳峫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他看向悶油瓶,發現他已經轉過頭在盯著自己。 

 直勾勾的,像是在看什麼突然起屍的千年粽子。 

 這個時候吳峫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被他們玩兒爛了的小哥眼神暗示梗,他突然有點想笑。 

 所以這樣盯著他,是想告訴他外面那群人有問題? 

 哦,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他看不懂,他現在可是天真,這麼深奧的暗示他能明白嗎,那必然是不能的。 

 他忍笑忍的辛苦,只得藉著放水盆低頭的動作掩飾。 

 “手伸出來。” 

 吳峫坐到了他身邊。 

 冰山酷哥依然看著他紋絲不動。 

 但根據吳峫過去多年跟百歲啞巴老人和不正經死胖子生活在一起,撅個腚他也知道這人準備放什麼屁的經驗來看。 

 這個眼神代表疑問,大概是說“你想幹嘛”。 

 吳峫面無表情的在心裡吐槽,我想幹嘛,我想彈你腦瓜崩兒。 

 “你不疼嗎?” 

 最終對百歲的啞巴老人妥協,指了指他的右手。 

 黑金古刀又重又鋒利,這貨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對敵人都從來心狠。 

 悶油瓶顯然沒想到會是這句話,他眨了眨眼睛,反應慢了半拍,但還是伸出了手。 

 他左手帶著的黑色漏指手套被斑駁的血液浸染,已經凝結成黑紅色的血塊。 

 手心裡的傷口不深卻很猙獰,從虎口徑直劃到了腕掌關節,露出裡面粉色的嫩肉。 

 他的掌紋被各種新舊疤痕切的稀碎,一眼看去,反倒更像佈滿裂紋的土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