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商會

 “十枚黑金石三次，成交！讓我們恭喜這位先生。我們繼續來看下一件展品…”

 ……

 待到結束散場，三人來到場後。

 王陵取來那株星葉草，身旁一個下人推來展車，掀開罩布，裡面竟是整整一車的星葉草。

 “這是土陵城中所有夠年份的星葉草了，還望周公子不要嫌棄，全部收下吧，算作王某人的一點心意。”王陵還是用那虛偽的笑容看向周懷民。

 “嗯。”不多言，周懷民沒有收斂項鍊的效果，將身前星葉草盡數收進去。

 “項鍊形的空間材寶，少見啊。周公子可是讓王某開了眼。”王陵越過霍康開始巴結上週懷民，少許的疑惑此刻也被按在心底。

 “長輩禮物罷了，不算稀罕。”周懷民依舊一副淡漠的模樣。他深知自己還不是演戲那塊料，故越是這樣一副司馬臉，別人越難從他臉上讀出信息。

 “真是英雄出少年，珍寶配英傑啊。我聽霍安大人說二位公子今夜就要離開土陵城，在下事務繁多恐不能相送，先在此賠罪了。”王陵拱手欠身，一臉誠懇。

 霍康也是終於說上話：“不勞煩王陵前輩了，我倆一會兒就走。”

 “這麼快？不吃過晚飯再走？”王陵本想掉轉話題請兩人共赴晚宴，哪知二人才剛剛天黑就要出城。

 “是的，三叔數日前書信於家中。家父同大伯都盼我早日歸去，此番中州遊歷過去數月。家中盼得緊啊。”霍康回道。

 “這樣，那實在可惜。二位公子慢走，王某就不多留了。”王陵拜別。

 二人提前收拾好才離開的客棧，此時出門也直奔西城門而去。到了城門，昨日與周懷民有一面之緣的霍安正在馬車前等著二人。

 看到霍康，霍安道：“衣服在座位下，今夜四門將輪到霍家侍從值班，尤其西門南門的人我都篩查過。你們一路小心，天氣冷了，後面的路我不送了。”

 “謝謝三叔。”霍康行禮道，周懷民也俯身行禮。霍安是朋友長輩不說，細品這話也能看出他與霍康通過氣，知曉晚上將發生什麼。

 “走吧。”待二人上車，霍安拍了拍車框向車伕示意。

 …………

 “師傅，停車。”一個時辰後，馬車已出城走了數十里。霍康也開門向車伕喊停。

 “二少爺放心，三家主告訴了我些許，小的知道分寸。您們去就是，我會按三家主吩咐一直等您們到天明。”那車伕顯然事先被安排過，不等二人解釋就向霍康行禮道。

 “好。”霍康跳下馬車，喚出他那匹鎮戎馬。棕光一閃，馬兒嘶鳴。

 “走！”

 霍康拉起周懷民，二人身著一身黑色夜行衣，向土陵城奔去。

 恰此時殘月未滿，星光低沉。凍土乾燥的風呼嘯著，捲起枯草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