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撿個侍從

 但實際上，慧並談不上機靈，沉默寡言，但算得上聽話，小愛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夜風微涼，小愛把自己替換的衣服給了結識不久的侍從，說不上合適，但總比那張破布要強些。

 雖說應該給慧好好洗個澡，但已經過了黎河，這附近並沒什麼小河或是小溪。

 “你先吃就好，不用等我的。”小愛看著文件，頭也不回的。

 “是。”

 “你是哪裡人？”

 “我記憶裡就是父母帶著我逃難，像是從扼魂城的東邊來的，後來父母丟下我走了，我變成了孤兒，四處流浪。”說到這裡，慧像是愣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你年長小愛三歲，小愛叫你慧姐怎麼樣？”小愛笑著，不知為什麼，看著這個傢伙，自己總會有一種做了一件大事一般的滿足感。

 慧點點頭，好在這傢伙不懂什麼禮數，不然若是來回推脫，小愛也不擅長處理這樣的事。

 本以為自己吃飯就蠻快的，沒想到這傢伙吃飯的速度也不慢，自己一不注意，一盒罐頭就吃完了。

 “吃飽了嗎？不夠的話慧姐自己去取就好，不必和小愛客氣。”小愛收好文件，也端起了自己險些被烤焦的罐頭，放進嘴裡，雖然有些糊味，但並不影響食用。

 小愛在日記中寫下了很多關於慧姐的事，其中不乏一些小愛的想法，對於慧小愛是矛盾的，帶上她對自己來說是一個十分不穩定的負擔，但自己又不忍心看著她就這樣受人作踐。

 也許會在不經意之間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許會因為利益而出賣自己，慧姐並沒讀過書，也不懂什麼大道理。她不愛說話，只是默默的做著小愛安排的工作。

 因為她從不會主動說話，小愛也看不出她的想法，那一雙紫色的眸子明明很漂亮，但卻很空洞。活著像是變成了她的執念，她並不知道為什麼要活著，也不知道如何活著，不過似乎只要活著就夠了。

 她看起來渾渾噩噩的，但小愛卻覺得那漂亮眸子下面藏著的一定是早已看穿很多事的內心。

 小愛不知道要如何對待一個侍從，對於小時候跟在自己身邊的萍娘，小愛倒是有些許記憶，不過因為自己課程的繁重，萍娘似乎也只是早晚會照顧自己穿衣吃飯，剩下的時候自己都在上課，也見不到萍娘。

 小愛覺得自己是需要一個幫手的，但慧姐顯然是不太行，雖說這少言寡語的性格十分符合，但自己要執行的任務多半都很危險，她也只能執行一些偵查或是潛入的工作。

 “慧姐，我們該出發了。”以後的事還是以後再思考好了，也許慧姐也會有自己看不到的機靈一面也說不定。

 叫慧姐去休息，小愛接替了趕車的工作，走夜路還是有著神識的自己更方便些。黑漆漆的泥巴路在警戒機關和神識的雙重視野之下，甚至比白天看的還清楚。

 泥濘的山路崎嶇難行，加上前些天下過雨，來往的車馬留下深深的車轍印，有些地方還有著不小的水坑，不過有著神識和機關的視野，小愛可以輕鬆避開。

 顛簸的馬車上，換做小愛也許會睡不著，但看得出來慧已經有日子沒有好好休息了，剛躺下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