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小修,不影響劇情)
吃好了飯,柳水芹對葉歡說,“碗放著我
涮,你跟顧營長去外邊兒轉轉。”
葉歡明天要去省城參加農展會,連去帶回,要整整四天。
她剛跟顧程確定下關係,就要四天見不到面,心裡還是挺不捨得的,柳水芹叫她跟顧程去外面轉轉,正合她意,就對柳水芹說,“那我出去了。”
柳水芹,“去吧。”
她自己沒遇到個好男人,不代表她就認為,這世上就沒好男人了。
人顧營長就是個好男人。
她自己過的不幸福,可她希望葉歡能幸福。
葉歡跟顧程一塊兒從院裡出來了。
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周圍很安靜,遠處隱隱的有小孩的玩鬧聲傳來。
顧程,“你明天就去省城?”
葉歡,“嗯,明天一早就走,來回一共要四天。”
顧程,“不想叫你去,捨不得跟你分開。”
葉歡,“……”
她以前咋會覺得顧程不愛說話?
他簡直太愛說話了,而且還都是直來直去。
他倆可是才確定關係,這種話他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了。
雖然她肯定也會想他的,可叫她當著他面說出來,她還是有點不好意思。
好在顧程也不是非要她回他,他悄摸摸的伸出手,然後就握住了葉歡的手。
葉歡的手滑滑的,軟軟的。
還那麼小,他這麼輕輕一握,感覺她的一整隻手,都包裹到了他的掌心。
顧程有點愛不釋手,大拇指無意識地摩挲了一下。
葉歡只覺心口一麻,抬頭看他,顧程趕緊抬頭看天。
滿天的星星綴在深藍色的天幕上,閃閃爍爍。
顧程,“明天肯定是個大晴天。”
葉歡抿著嘴笑,“嗯。”
這才是處對象,就兩個人,才不希望被別人打擾。
顧程就這麼握著她的手,慢慢往前走,“我有個朋友在省城,叫羅宇良,他在省商業局工作,我給他打過電話了,你如果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你就去找他。”
葉歡笑了,“好。”
去農展會是徐國超帶隊,她就是一嘍羅,就算是真遇到了解決不了的事,怕是也輪不到她出頭。
不過顧程這是在關心她,所以她也沒說破。
因為明兒個一大早葉歡就要隨隊去省城,顧程怕影響到她休息,沒敢耽誤太久就送葉歡回來了。
把葉歡送到院門口,“進去吧。”
葉歡,“你回吧。”
顧程,“你先進去。”
葉歡,“你先回。”
……
鐵牛撩起窗簾往外看,看了半天,那倆人還在那兒“你先進去”“你先回”的拉鋸。
他都替他倆著急。
鐵牛,“他倆也不知道是咋想的,誰先轉身不是一個樣?還非得較這個勁兒,實在不行,就喊個一二三,然後一塊兒轉身不就行了?誰也不吃虧。”
他以為顧程跟葉歡是在較勁兒。
他有經驗。
以前他跟狗娃他們在一塊兒玩的時候?()?[(.)]??_?_??()?(),
玩一二三木頭人()?(),
誰先動了誰就輸了。
不過那都是他小時候玩的遊戲了()?(),
他現在早就不玩了。
顧營長和歡歡姐都是大人了()?(),
竟然還玩這個,大人有時候也挺幼稚的。
鐵牛有點看不下去,就想出去跟顧程和葉歡說,“我喊個一二三,你倆一塊兒轉身。”
結果還沒下床,就被他娘給拉住了,“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許摻和,趕緊睡覺。”
鐵牛不情願的鑽到了被窩裡,睡著前還在想著,要照麼下去,他倆怕不是要在門口站一夜?
當然不可能站一夜,最終還是葉歡拗不過,先進屋了。
顧程才走了。
從農場到省城,開車要開上一整天。
所以第二天天還不亮就得出發。
一共是兩輛東風大卡車,一輛車上裝農產品,一輛車上裝要參展的花卉。
葉歡過去的時候,胡春生正指揮著人往車上搬花,“慢點慢點,別把花朵給碰掉了,這個花比較嬌,稍微一碰,花朵就掉了。”
“小孫,最左邊靠著車板的那兩盆花,我看著中間的鋸末填的有點少,路上稍微一顛,這兩盆都得倒,你再去弄點鋸末,把這兩盆花中間添瓷實了。”
……
見葉歡過,“你一會兒就坐這輛車。”
見葉歡手上拎著個精巧的柳條盒子,跟個食盒似的,還是三層的,稀罕道,“這是哪兒來的?”
葉歡,“是水芹嫂子編的。”
她讓柳水芹幫著做了些時令糕點,說要帶到省城。
柳水芹以為她要拿去送人,不光做了糕點,還讓鐵牛去砍了柳條,給編了個食盒。
一共三層,還有提手,把糕點往裡面一放,再蓋上蓋子,糕點一下就上了個檔次。
柳水芹編的時候也沒想別的,就想著人家省城裡的人,都是吃好的用好的,她做的這些糕點,人家怕是都看不上,往這柳條筐裡一放,好歹看著沒那麼寒磣。
再說做糕點前,她就是在家裡編柳條籃子掙工分,所以編個柳條筐對她來說,不算難事。
無非是比以前編柳條筐多費點功夫。
葉歡打開食盒,要拿糕點給胡春生吃,胡春生擺擺手說顧不上,等到了省城再說。”
要參展的東西很快都裝車了,要出發了。
駕駛室只能坐倆人,胡春生非要讓葉歡坐到駕駛室裡,“我坐後面,我得看著這些花。”
這些參展的花卉,可是費了他們不少心血,胡春生不親自看著,不放心。
葉歡拗不過他,只好坐到了駕駛室裡。
車子剛駛出農場大門,葉歡就看到了顧程。
她搖下車窗,探出頭對著顧程擺了擺手。
顧程也衝著她擺了擺手,看著車開過去了,才轉身回部隊了。
孫志銘跟胡春生都坐在後車廂,也看到了顧程,稀罕道,“顧營長咋過來了?”
胡春生笑眯眯,“等你啥時候有對象了,
你就知道了。”
如果不是脫不開身,胡春生都懷疑顧程能跟到省城去。
現在的年輕人啊,咋就這麼黏糊?
孫志銘吃驚道,“顧營長是來看他對象的?他對象是誰啊?”
胡春生,“……”又是一個傻小子,車上坐的就葉歡一個女同志,他對象還能是誰?
看來自己得開始準備新婚賀禮嘍。
從農場到省城,要經過江平市,從江平市再一路往南,再開上大概6個鐘頭就到了。
從江平市到省城那一段路還好,是新鋪的柏油馬路,可是從農場到江平市,都是土路,坑坑凹凹的,開車的馬師傅因為胡春生的再三叮囑,開的已經夠慢夠稱了,葉歡還是被顛了個七葷八素。
一直開到江平,才在城外找了個地方停車歇腳。
葉歡早就坐不住了,車一停就從車上跳下來了,“我下去活動活動。”
胡春生正忙著檢查他那幾盆寶貝花草,頭也沒顧上抬,“別走遠了。”
葉歡應了聲,下車溜達。
然後就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胡冬雷。
正蹲在一棵樹下抽菸,他旁邊停著輛大貨車。
他咋跑這兒來了?
胡冬雷也看到葉歡了,衝著葉歡招了招手,看到葉歡過來了,把手裡的煙掐滅了。
“你咋到這兒來了?”
“我跟著我們農場去省城參加農展會,”,葉歡又反問他,“你咋到這兒來了?”
胡冬雷含糊道,“來辦點事。”
他一個二流子,跑這麼遠來辦事?
一聽就是糊弄人的。
不過葉歡也沒追著問,換了個話題,“這段時間,你見過豔梅姐嗎?”
胡冬雷,“沒有。”
這段時間他確實忙,很少回去,再一個他見了連豔梅,連豔梅肯定會給他錢,魚錢。
他煩,索性不去見她。
葉歡,“我先聲明一下,上次那兩條魚,是豔梅姐自己猜出你一般不在家,我找不到你,她見了你會跟你說。”
胡冬雷悶悶道,“我知道。”
葉歡小心翼翼地問他,“豔梅姐是不是沒看上你?”
胡冬雷氣惱道,“你豔梅姐,就是個傻子。”
葉歡立馬給懟了回去,“你才是個傻子。”
胡冬雷樂了,“還真是一點虧不吃,你豔梅姐要是你這個性子……”
沒再往下說,心裡卻說,連豔梅如果是葉歡這種性子,他倆的娃怕是都會打醬油了。
有人在車上喊胡冬雷,胡冬雷應了聲,然後對葉歡,“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說完站起來,上了旁邊停的一輛貨車上,不大功夫又下來了,手上拿著一個油紙包,遞給葉歡,“上回幫我送魚的謝禮。”
“上回你不是已經謝過了,就那兩條黃鱔……”
“那兩條黃鱔是給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