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樹下 作品

第36章 心之傷

 “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

 “我每每往上一步,身上的壓力就成倍增加,直到我血肉模糊的被壓在臺階上再也不能動彈一步。”

 “我徹底昏死過去,等到再次醒來我已經離開了極北之地,離開了姜家。”

 “我拼命的掙扎,卻再也見不到她的身影,聽不到她的聲音。”

 老A哽咽著,溝壑縱橫的臉上老淚縱橫。

 趙扶南漠然許久,久久無言。

 “我後來四處打聽奔波,試圖也成為修士,可我散盡家財也徒勞無獲。”

 “再次聽到姜瀾的消息是三年以後,一位姜家女子找到我,可我等到的是姜瀾的死訊。”

 老A說完最後一句,便徹底昏睡在桌子上。

 周圍皆是見底的酒瓶,趙扶南踉蹌著把老A背進房屋。

 隨後趙扶南晃晃悠悠的坐在酒館裡,一個人慢慢飲酒。

 後面的故事老A

沒有繼續說,不過趙扶南已經全部瞭解了。

 一個當年意氣風發的年輕人如何成為現在頹然的老頭,甚至不惜跑到離北洲最遠的南洲,孤身一人日日飲酒,獨自守著一片原始叢林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修行時代開啟,老A不願意去吸收接觸任何一點點靈氣,他不願意去嘗試任何一點點的方法。

 他骨子裡就恨修士,更恨當年無能為力的自己。

 哪怕老A修練到何種地步,也都無濟於事毫無意義了,他根本沒有修行的任何理由了。

 人生實在是太短,短到來不及道一聲別離,短到回首往昔恍若昨日。

 人生又實在是太長,長到足以困住一人兩萬天,長到當年一別卻再難重逢。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

 當日一別,竟是終難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