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回到原點

 “我應該知道嗎？” 

 不，她肯定應該知道，連接著她的重生與涅盤的曲子，她一直不曾忘記的，和珂羅有關的曲子， 

 “我知道了。” 

 她抱起琴，那巨大的琴快要和她嬌小的身體一樣高，可沒有人能夠忽視從她身體裡綻放出來的那一股堅毅的力量， 

 “總要嘗試一下。” 

 張府原本的人都被放在了一邊，失去了生命跡象的人只能暫時把他們疊在一起，而勉強還有幾分氣息的人則被幾個士兵照看著， 

 其餘的人則看著他們的王，而衛青珏的目光卻看著雲念， 

 “害怕嗎？” 

 他臉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容，也許還有難掩的嗜血煞氣，唯有墨綠的眼眸裡帶著繾綣的溫柔， 

 這樣溫柔的聲音讓那些曾跟在他身邊的親信偷偷抬起頭，看了一眼雲念以後又趕緊低下頭去， 

 少女並沒有注意到這暗流湧動，她只是勾了勾小指頭，覺得耳尖都在發熱， 

 “沒有什麼好害怕的。” 

 “好，那就開始吧。” 

 一瞬間，所有柔和的情緒全部抽離開，他又重新變成了那個殺伐果斷的攝政王，一如從前雲念印象中的那樣， 

 她按耐著內心的急躁，沉沉地吐出一口氣，乾脆地將琴橫在自己的身前。 

 士兵們已經開始動作，他們的血液雖然不像珂羅的人那般有用，可帶著的兵器自然也能稍微驅散那凝成一團的黑霧， 

 衛青珏的血液被他抹在雲朔帶來的長劍上，而後氣沉丹田向前揮開， 

 原本越來越深沉的黑霧像是被燙卷的髮絲一樣蜷縮起來，夾雜著淒厲的聲音向後退了幾分，而士兵們則一個接一個往前推近， 

 “錚~” 

 琴音響起，一開始有些顫抖，彷彿帶著遊移和不確定，但是隻是短短的幾次呼吸就已經冷靜了下來， 

 芙蕖驚訝地看了過去，身上的銀鈴也開始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雲念，又看著靠在自己腿上的宋言伽，指尖勾起他落在地上的銀髮， 

 “怎麼是這首曲子？我好像忘了問她，是如何學會這首曲子的了。” 

 那是她一開始在醉生樓跳舞時的搭配的曲子，後來又在靜水庵的時候聽雲念演奏了以一次，再後來……倒是很少再聽起， 

 “這首曲子害了她，也救了她，誰說的清呢？” 

 雲念回想起自己上一世聽到這首曲子的時候那痛苦的心情，那是她是被囚禁的飛鳥，雖然想著要掙脫牢籠，可卻從未真正下定決心， 

 也許正是因為她太過於軟弱，太過於不堅定，才讓她以那樣慘烈的一種方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