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陳芝豹手中的「梅子酒」再次刺向白起。

 後者抬手將劍橫陳,抵住長槍。

 長槍槍尖在劍身上劃過, 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出現了道道的火花。

 陳芝豹一步一步向前,白起雙手撐住劍,向後退出幾步。

 下一刻。

 一隻腳踩踏在地面。

 木質擂臺,轟隆出現一個洞。

 見狀。

 白起身形向後繼續退,一腳蹬在擂臺邊緣的木柱上。

 整個人向前一推。

 踏!踏!踏!踏!

 陳芝豹感受到從「梅子酒」上傳來的巨大力量,向後退出幾步,然後整個人身體騰空而起,將巨力卸掉。

 「梅子酒」朝著地面刺出,槍尖未至,地面被一道氣勁轟擊出一道深坑。

 陳芝豹落在地面,手握「梅子酒」,發出嗡嗡作響的聲音,震的虎口發麻。

 白起飄然落地,手中三尺青峰也在嗡嗡作響,但很快平息了下來。

 “還打嗎?”

 白起問道。

 “不打了。”

 陳芝豹神色黯然道。

 “認輸?”

 白起問道。

 “認輸。”

 陳芝豹回答道。

 他現在有些迷茫,從未有過的迷茫。

 這是在北涼擂臺上,第一次被人牽制和壓制。

 就連一點反抗的力氣都沒。

 陳芝豹收起「梅子酒」,盯著白起,“白將軍兵法韜略,師承何人?”

 白起想了想,笑眯眯道:“戰陣殺伐,一刀一劍拼出來的。”

 “踩著累累白骨,一步一步走上來的。”

 “不是有句話,叫作「一將功成萬骨枯」嗎?我就是那樣的人。”

 他總不能說:

 我是從世子殿下的系統裡面出來的吧?

 隨便編造一個理由,相信陳芝豹這樣的人不會多問。

 畢竟,不管何時何地,問師承都是大忌。

 對方願意回答就回答,不願回答就不回答,也不會去刨根問底。

 聞言,陳芝豹已經知道白起不會輕易透露師承。

 他也沒有繼續問。

 “武比就不用了。”

 陳芝豹心情激動,但臉上神色平靜,宛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猛虎趨於後而心不驚」

 白起:“陳將軍,我觀你有統帥之才,但為人性孤僻。”

 “但你畢竟是個能人,在這方面有些缺陷,也屬於正常,都能夠理解。”

 “只是我說和這些,又不是將軍的缺陷,反而是優勢。”

 陳芝豹沒有接話,話鋒一轉:“我們文比。”

 白起眼睛一亮:“怎麼比?”

 陳芝豹略微思忖道:“走,隨我來。”

 眾人跟著陳芝豹進了營帳。

 進入營帳,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沙盤——

 北涼沙盤!

 上面插著很多旗幟,分為紅藍黃三方。

 紅方是北涼,藍方為在北莽,黃方為離陽。

 三方陣營在內,都擺放在了沙盤上。